伊達警官在對我留下這句話后,便去審訊黃瀨他們了,畢竟他在我這里肉眼可見地暫時獲取不了什么其他的有用消息。
伊達警官在黃瀨他們身上知道了紙杯交給我前發生的所有“小插曲”。
菊地飛鳥中途接到了經紀人的電話,因為信號時好時不好而跑到了窗戶邊與經紀人溝通了一分鐘。
赤木真梨因為衣袖碰到了灰塵,也去了衛生間用清水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黃瀨雖然是里面唯一一個全程當著眾人面與紙杯有接觸的人,但因為被赤木真梨和菊地飛鳥聯手“舉報”他那不科學的籃球技術,而被警方認為仍有可能在那幾秒作案。
然而這除了再次證實這三個人都有嫌疑外,毫無用處。
初次審訊就此結束,但我深知在警方搜集完現場卻又沒有找到決定性證據后,便會利用搜查后發現的線索對我們進行下一輪的盤問。
現在就相當于籃球賽第一節完畢的休息時間,畢竟審訊人中雖然也包括著殺害兇手的真兇,但也涵蓋了被牽連進此案件的以黃瀨涼太為代表的無辜群眾,以及我這種在警方看來命懸一線差點就要打出gg的被害人。
不過雖然我稱其為休息,但除了我這么心大的人外,應該也沒有人會這么認為。
黃瀨就坐立難安,與我碰頭第一句話就是“警方有重大進展了嗎”
他是嫌疑人,有些信息警方肯定不會透露給他,這個時候他只能將獲得最新情報的希望寄托在我這個有受害人buff的人身上。
“光就我們的證詞而論應該是沒有的。不過如果能找到藥的工具,并從上面提取到犯罪者的指紋,那就可以直接結案了。”
從如果開始,我的這番話就步入了“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的狀態。
黃瀨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有些失落地說道“也就是說,警方那里暫時沒有任何進展。”
“只是因為搜查還沒有結束,畢竟就算是從飲水機到我們的休息室,也有一條長長地走廊外加無數個房間。”
我也不是在為警方辯解,畢竟我也有無數段偷偷搜查別人房間的經歷,這可不是一份輕松的工作。
黃瀨長嘆了一口氣,沒在說話。
想來他自己也知道這絕非易事,只是還是想盡快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警方沒有如黃瀨和在場大部分人所希望的那般直接找到決定性證據,但至少監事人員排除了兇手是針對電視臺全體人員進行的隨機殺人。
因為毒藥殘留只出現在了我島石千佳的紙杯中,如果是隨機選擇一個幸運紙杯在杯壁內涂抹上一些類毒藥,那至少原本放置在它上方的紙杯外部會檢測到毒品殘留。
“所以果然還是針對的島石。”黃瀨擔憂地看了我一眼。
伊達警官說“不是針對所有出入電視臺的人員,兇手也不一定絕對就是針對的島石小姐。”
“這是什么意思”黃瀨有些不解。
我倒是明白了伊達警官的想法,臉色徒然差上了三分,又不自覺地感到慶幸“警官的意思是,兇手可能是想隨機殺掉除他以外三人中的任意一位。畢竟,他只要知道自己下了毒的水是哪杯并避開它,不就可以確保自身安全了嗎”
三分之一的概率。
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