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也緊跟著我走了進來,將行李箱拉到了衣柜旁邊放好,才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的臥室在另外一邊,你只需要完整地走過二樓走廊就能到達我的臥室。所以從潛入路程來說,暴露風險比較大。”
伸出手重重拍了兩下波本的肩膀,我假意安撫道“你放心,這點路程對我不算什么。”
波本掃了兩眼我落在他肩膀上的手掌,突然就笑了“那你最好趁著貝爾摩德回來前潛入,不然被她誤會了什么就不好了。”
貝爾摩德明早回來趁著貝爾摩德回來前潛入今天晚上潛入。
精通考試專用數學的我很快就算出了這個式子的答案,配上波本那曖昧的語氣我敢保證我今晚潛入才是真的會被波本抓住把柄,令貝爾摩德誤會些什么。
我打了個寒顫,將手快速收回“我最喜歡挑戰困難了,白天加貝爾摩德在場才有趣。”
波本掐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沒想到你的喜好這么特別,不過沒什么,我會好好配合你的。”
“嗯小小年紀,呸身為一瓶酒隨隨便便開什么車啊,不知道車速過快很容易讓自己變質嗎”我苦口婆心地教育著隨便開車的波本。
波本略一思索,便得出了被教育后的反思“如果是為了瑪麗,變質一下也無妨。”
“我真該將你那句話錄下來,傳給組織的某位高層,讓他們知道勤勞能干的波本其實已經對組織起了異心。”
我沒好氣地給了他一手肘,本以為他會躲開,沒想到他卻笑容滿面地接下了。
雖然他是能從我手上的姿勢提前判斷出這一擊不重,但老老實實接下他該不會是想碰瓷吧
“如果你敢碰瓷我立馬拉你去私人醫院驗傷。”
其實公立醫院也可以,不過美國嘛,排隊排到我們的時候估計波本都可以用自己自愈能力超強為借口了。
“唔,我可沒有任何碰瓷的意思,對組織也忠心得不能再忠心。”波本為自己解釋了一句。
“在我面前表忠心沒用,我才不會信你。”翻了個白眼,我開始趕人,“我要開始收東西了,麻煩無關人員出去。”
“無關人員這里好像就我們兩個人。”波本故作不知,腳卻很誠實地開始往房門那邊走去,臨走前還提醒了我一句,“廚房有吃的。”
“我吃了飛機餐的”
事實證明,敵人往往比你更了解你自己。在波本這里,至少他比我更了解我的胃。
收拾完房間,又在浴缸里面咕嚕嚕地吐了好幾次泡泡后,我感受到了胃部空虛。
也沒有多猶豫,與胃部的空虛比起來,波本合上門時我義正言辭的話語顯然不能成為阻擋我前往廚房的理由。
即便在廚房碰見“守株待兔”的波本,我也不覺得自己的決定有多錯誤。
“炸雞炸薯條冰淇淋可樂要嗎”波本很清楚廚房食材構成和我的食物喜好,不過這主要是為了永遠不會遲到的諷刺,“說起來這還是你口中吃香喝辣的配置呢,不用謝哦。”
“嘖嘖,都過去多少天了,你還要提起來。”我止不住地搖頭,“不過食物無罪,我都要。”
“我就知道你會因為食物而屈服。”
“什么叫做屈服,這明明就是在珍惜組織的金錢物資”
“從一個日常想從組織那里取得更多資金的人口中聽到珍惜二字,真是有趣。”
“獲得更多資金是為了更好工作你把東西放下我來炸,我害怕我吃下去的時候已經全糊了。”
波本一邊跟我斗嘴,一邊已經把一大瓶油和被冰凍的薯條和雞塊拿了出來,大有幫我進行油炸工作的架勢,把我嚇了個半死。
雖然油炸工序并不復雜,但當初跟波本共同居住在一個屋檐下的時候,他的一般般廚藝給我留下了太過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