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姬怎么回事我不記得曾經遇見過這位夫人啊
良久后,這位城主夫人終于看夠了,于是她重新垂下眼眸,溫柔地微笑起來“因為我們所求的是十分私密的事情,還請巫女大人們分別與我相談就請這位站在最后的巫女大人,先隨我來吧。”
憂姬正好奇這位夫人是從哪里知道了她,聞言也不推辭,直接就扛著行李箱走上臺階其實到了這里地面已經很干凈了,但憂姬扛著也扛習慣了,反正對她來說,一個行李箱也不會比一包紙巾重多少。
也許是行李箱太大了吧,城主夫人多看了幾眼,又溫溫柔柔地道“姬君,這個東西很沉重嗎請讓侍女們來提吧。”
“沒關系的,這些重量對我來說不算什么。”憂姬瞅了瞅侍女們單薄的身板,直接拒絕道,“就不用麻煩了。”
口袋里的蝦油球立刻就注意到了這位城主夫人的稱呼轉變,反倒是憂姬,因為聽了兩年早已熟悉了這樣的稱呼,直到婉拒了幫助、走入屋舍內時,她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一般人應該不會把巫女這類世外高人稱作“姬君”的吧這位夫人是習慣使然嗎
隨著一行人往屋舍內走去,周圍的光線越來越暗,到處都是垂墜的簾幕,濃郁的香氣幾乎都要凝成實質,甚至給人陰森之感,很難想象此刻的屋外是夏日正午。
這一套走廊連接建筑物的裝潢十分有藍染惣右介的風格,憂姬順著繞了兩圈,這才見到了最中央的內室,侍女們整齊劃一地在門口跪坐,只剩下城主夫人在前方帶路。
重重簾幕之后,這座城池的主人終于現身了,這是一個端坐在主位上的瘦削男子,他披著深紫色的羽織,與女子一般濃密的長發海藻般披在身后,雖然看上去病怏怏的,但竟然是個令人過目不忘的美男子。
而在這位城主面前的低矮桌案上,一枚渾圓的玉石正放置在深色的軟墊中,這大概就是“四魂之玉”了,果然耀眼奪目。
“夫人回來了。”城主咳嗽幾聲,十分溫和地道,“這么快就選好了嗎,就是這位年輕的巫女大人”
城主夫人并沒有在丈夫身邊落座,她隨意挑了一個家臣的位置“就是她了,在這位姬、巫女面前,其他人都太弱小了,遠遠無法承擔我的期望。”
這怎么就和內定了似的憂姬聽得越發奇怪,她正想再問,那城主又道“那就好,但我聽說還有幾位合適的巫女正在趕來的路上,夫人,我們不妨再等待幾天。”
城主夫人用袖子掩著唇,似乎是在猶豫,半晌后才答應“是,都聽大人的,也許我們還可以再多找幾位,但我是一定要這位姬君的。”
夫妻倆達成共識,于是一起看向乙骨憂姬,只看容貌和氣質的話,這兩人真是相當登對,但他們卻并不像是正常夫妻,別說什么親近恩愛了,這兩人甚至都不愿去掩飾彼此間的疏離,還不如尋常的友人同伴那樣相互熟悉比起家人,他們倒跟像是勉強聯合的盟友。
憂姬被這兩道潮濕而陰郁的視線看得發毛,主動問道“兩位,請問你們找巫女是想要求助什么呢”
雖然她不是什么專業人士,但咒術師和巫女之間也沒什么職業壁壘,更何況她這還是一個特級,總不至于淪落到騙子那一步吧
現在看來這對夫妻和這座城池都很有問題,也許接受了委托就能弄明白前因后果,因此不論是祛除咒靈還是封印邪祟,不論是治療傷員還是解除詛咒,不論是探索偵查還是尋覓亡魂,哪怕是守護類的祝福呢,憂姬覺得她都可以試一試
“我想要一個孩子。”城主夫人柔柔道,“自從我們夫妻成婚后就沒有過子嗣,但上天總是不愿垂憐我我想請問巫女大人,您能幫助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