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聲轟鳴后,天空中遠遠傳來不耐煩的聲音“老不死的東西,誰能弄死你啊,那不是還有小姑娘在嗎”
天元無奈嘆息,隨即轉向憂姬“看來我只能依靠姬君了。”
憂姬“”
憂姬無奈,只能拎著天元找出路,沒想到這家伙一把年紀了還有點活潑在身上,搞得她有些不適應但總之,對菅原道真的刻板印象好歹是消退殆盡。
她帶著天元左右橫跳,總算是沖出了空間崩塌的波及,等到她終于離開困境后,才驚訝地發現伊勢神宮竟然徹底被摧毀了。
雖然乙骨憂姬并沒有去過這個著名景點,但也知道神宮在她愿世界的歷史上沒有被外力擊垮過,看來世界之間的差異又多了一些。
而天空之中,正是三足鼎立,普通的咒術師和陰陽師等能力者早就被無情淘汰,要命死亡要么逃命,這場戰場只對最頂尖的強者開放,而它的基準線是特級咒術師。
“果然是你羂索”天元的聲音低沉而滄桑,剛才那一閃而逝的活潑蕩然無存,他在一瞬間又拿起了正道首腦的派頭,對著天空指指點點,“你竟然謀害了加茂一族的后代,殺死了夢見你對得起自己的血脈嗎”
被天元所指著的人是一位清瘦男子,看上去病弱不堪,很有預言家的氣質,但在額頭處果然有一圈縫合線,可見是羂索的新皮囊。
而與羂索對峙的人當然是五條氏的代表,那位六眼女子,至于這場對峙中的第三方,竟然是剛才與五條咒術師一起守門的溫和老人。
他好像是麻倉家的陰陽師
憂姬心中驚訝,沒想到這位守門人竟然并不效忠于伊勢神宮,而且看這樣子,他和羂索好似還有合作
“麻倉”天元在指完羂索后也立即換人點名,“你竟然也背叛了我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是棄麻倉家于不顧嗎為什么要和敵人一起毀壞神宮”
麻倉氏的陰陽師謙和地笑了笑“麻倉家那樣渺小可悲的東西,只能是我在轉世中暫時的駐足之處,天元大人,你難道不知道麻倉氏所謂的詛咒嗎”
天元的眼睛瞪大了,他終于想起了什么,喃喃道“難道說,你難道是不可能泰山府君祭那竟然是能夠成功的”
憂姬正聽得一頭霧水,六眼咒術師卻已經露出了無比嫌棄的神情,對著地面大喊“不要這樣吧死老頭子這么又是你的老熟人,這都快變成老不死聚會了天元,你以前到底惹下了多少債啊”
憂姬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她看向天元,天元正五官皺成一團“泰山府君祭,至高的陰陽道法術,能讓施術者依照心意轉世,自由操縱自己的生命,我一直以為它只是傳說中不可能實現的神話。”
憂姬的心里升起不詳“你不要告訴我,這難道也是我認識的人嗎”
天元的臉上浮現痛苦“我真的想說不,但姬君你可以猜他是誰了”
五條咒術師憤恨叉腰“你們差不多得了小丫頭,你到底幾歲,不會也是個披皮的老怪物吧”
這個問題過于致命,以至于憂姬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釋自己雖然正值青壯年,卻莫名其妙地有資格參與這等夕陽紅盛會,而且與在場的大部分嘉賓都有一些老交情
“憂姬還是還是個孩子啊,只是因為時空間的奇妙錯位,才能出現在這里。”
竟然是羂索出言解釋,他雖然套了新的外殼,但看起來相當適應,只見他笑瞇瞇地點頭“天元,你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尋找到姬君的吧”
天元心虛“那總比你的失禮行為要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