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惠”應該是女性的名字,男性可以取這個名字么
從未聽過,這位伏黑惠是她遇到的第一例。
憂姬走了會兒神,直到懷里的大白狗子蹭了蹭她這只漂亮的式神乖巧極了,對她的觀擼察毛也非常配合,尤其是渾身暖乎乎毛絨絨的,那雪白蓬松的大尾巴甚至都能把憂姬的小腿埋進去。
有那么一瞬,憂姬控制不住地開始思考關于學習十種影法術的可能性。
這也是家族傳承的術式嗎也許要先請教老師和伏黑同學,就像是觀摩狗卷同學的咒言術一樣。
好似猜到了憂姬的想法,影子中的里君開始翻騰起來,它的思緒清晰地傳到憂姬的心底討厭式神狗,討厭伏黑惠,討厭飯團餡,討厭那個白拖把
里君:我要鯊人
憂姬:等、等一下
憂姬趕緊放下別人家的玉犬,白色大狗勾似乎也嗅到了咒力波動的氣息,它開始大聲地叫起來。
伏黑惠立即被驚動,他當然察覺到了前輩身上的咒力變化,于是疑惑地看向憂姬:“學姐,你身上還帶著什么咒物嗎”
憂姬趕緊解釋:“不,不是咒物,只是我的咒術式。”
伏黑惠:
這強烈的咒力波動并不能說服伏黑惠,他沉默了片刻,出于禮儀,不再問多余的問題,只是安靜地看著坐在身邊的憂姬。
憂姬越發得不好意思,車輛正好已經駛入了咒術高專的領地范圍,里君鬧得厲害,于是她索性道:“輔助監督先生,請在這里把我放下去吧,學校已經到了,剩下的路就讓我自己走吧。”
正在開車的伊地知:“乙骨小姐,距離校舍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您這是”
憂姬只能道:“抱歉,原因我不能說,總之五條老師是知情的。”
伊地知二話不說,當即拐彎停車放人,一看就是習慣了處理突發情況的模樣,動作嫻熟得叫人心疼。
眼看著憂姬拎著刀就要下車,伏黑惠攬住玉犬,也有些擔憂起來:“前輩,你的身上是發生什么事了”
憂姬朝他安撫地笑了笑:“沒關系,是一點小事,那個詛咒面鏡就拜托惠帶給五條老師了,下次再見。”
匆忙揮別同伴,憂姬就近走入了咒術高專邊的茂密樹叢中,她蹲在一處空地上,稍微釋放了壓制。
下一刻,一雙大手從影子中冒出,它們龐大扭曲,很輕易就能把縮成一團的少女捏扁,但它們的主人卻不再更進一步,只是伸出手臂,卻沒有探出身軀。
這雙手臂就這樣停滯在半空中,似乎能擁抱著憂姬就心滿意足了。
憂姬靠在里君的手掌中,握著它的一只手指,輕聲道:“里君,這些天辛苦你了。”
這段時間來,憂姬的咒術學習以及外出實習都必須要不停地接觸周圍的人,她只能用咒力強硬地壓制著咒靈,而里君也一直在忍耐,到了現在終于按捺不住了。
是啊,在三個月以前,憂姬的生活封閉,身邊連一個說得上話的朋友都沒有,而現在,她周圍的環節隨時都在變化,男性出現的頻率也大幅度上升,這一切給了里君巨大的壓力。
憂姬明白她不能一味地壓制,她必須像教導小孩子一樣去和里君溝通。
被關了好幾個月的禁閉,里君十分地委屈:“憂姬不要憂姬不理我憂姬不要討厭我”
憂姬直接坐到了地上,她抱住里君的手掌,側臉貼在它的指腹:“沒有哦,我從來都沒有討厭過里君,我永遠都不會不理會里君的。”
只這真情實感的一句話,立即就讓里君開心起來,它珍重地捧著手掌中的少女:“喜歡憂姬里君也最喜歡憂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