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姬
里君擋下了這沉重的攻擊,巨大的沖擊力讓兩方向外彈開,他們再次拉開距離,憂姬橫刀,在里君的手掌上立定。
唯一的炮灰秤金次則一頭栽倒在河邊的泥里,眼看著他心愛的花牌沾了泥,只得在心中破口大罵五條悟你聽到了嗎五條悟你這個大混球
有兩次先例在,憂姬終于看清楚了東堂葵的術式效果以擊掌為條件,交換兩方位置。
解決辦法也不是沒有,她可以讓秤前輩先離開,只有兩人在戰斗的話就簡單多了,畢竟里君一直被她束縛在咒力范圍內,東堂做不到從她的限制中摳出里君。
但這一要求的前提是東堂只能交換人,而且前輩在離開東堂術式范圍的過程中不會和她調換位置,從而被東堂扯回來。
能讓秤前輩到她的身邊嗎靠近的話不論怎么換位都能更容易地碰到東堂
不,不可行,首先里君很一定會無差別攻擊,其次太近的距離很容易造成誤傷,她現在對自己的力量還沒有精細控制的自信,對上身經百戰的東堂只會被帶走節奏。
那么讓東堂的一只手失去動力前提是得先碰到他。
也可以消耗到東堂咒力枯竭,一旦進入拉鋸與消耗的戰斗,她必然勝利。
但這變數太多,而且秤前輩狀態糟糕,看樣子是拉不動又耗不起
換一個思路,那就擾亂東堂,隨時準備同時攻擊兩個方向
能做到嗎有里君在,可以一試。
以上的復雜思緒幾乎在一瞬間閃過憂姬的腦海,她幾乎沒有猶豫,再一次對著東堂發起進攻。
“啪”
掌聲響起,泥地里找花牌的秤金次再次被逮到了空中,憂姬早有準備,反應奇快,刀勢一轉的同時,對著河岸邊就是一道破道白雷
白雷擊中了剛置換東堂,麻痹效果生效,憂姬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她直奔東堂而去,里君趕緊甩飛手里剛捏到的蟲子,心心念念跟著它的憂姬。
再次飛到半空中的秤金次
秤金次看著他那從口袋里掉出來、散落了漫天的花牌,開始摸不清重點地咒罵起學妹的x來。
憂姬的刀鋒終于準確地抵達了河岸灘涂,她的刀鋒與咒力涌動近乎同調,那百萬分之一的時間差距也在此刻近乎泯滅
好似有黑色的閃電竄過身軀,或者什么古怪的聯通構架了橋梁,此時的憂姬突兀地回想起了她的夢境,她的咒力,她和里君的特殊鏈接
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我明白了。
黑閃
刀鋒斬落,洶涌的咒力潮汐與巨大的勁道合并降落,把灌木樹叢與土地劈開一道巨大的裂縫,河水倒灌,掀起壁障一般的波瀾,回饋給憂姬無與倫比的爽快感受。
力量的傾吐,本就是暢快的事情。
只可惜憂姬的刀鋒,劈碎的是一張花牌,而不是東堂葵。
原來如此
她已經明白了,東堂能交換的并不只有“人”,而是交換一切擁有“咒力”的東西所以他這次才會換了一張花牌,因為他知道她記住了他和秤金次的位置,她能跟上這交換不定的戰斗節奏,而且她還調整得過來,她完全有能力一決勝負。
憂姬轉過頭,看到了泡在湖水中的東堂,他從水底下舉起大拇指“了不起,這么快就掌握了黑閃,還是用咒具劈出的我以為你的咒靈會成為阻礙,但沒想到你連著它也一起同調了。”
憂姬收回刀,輕聲笑了笑“多謝。”
這個人真是個強大的對手,就連破道白雷,都沒法麻痹他太久。
這可棘手了,咒具也有咒力,詛咒也有咒力,前輩的花牌還張張散落呢,東堂這等于是可以在多個點之間交換位置飛雷神直呼內行,也近乎是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