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慶幸此次戰斗得到了寶貴的經驗,也算是為民除害
但她有沒有資格做這個審判者呢
可是憂姬沒有選擇,她無法保證放走這個少年是否會造成更恐怖的后果,她只能留下少年的性命,這不是她第一次殺人,但這卻是她少有的、出于確定的目的,主動砍下他人的頭顱。
憂姬看著被風吹著飄起的袈裟,不禁就有些走神。
“哦,真是個厲害的家伙,很干脆地殺了里梅啊。”
一道陌生的聲音,突兀地在憂姬的頭頂炸開,它洪亮粗獷,但很容易就能叫人聽出其中的興奮和好奇,以及濃濃的期待。
憂姬悚然一驚
她握著刀猛得轉身,緊接著就被陰影兜頭蓋住,這站在她身后的男人高大得驚人,尤其是憂姬還是跪坐在地面上、以仰頭的姿勢望去
只是高大也就罷了,此人那壯碩的身軀就好似一座小山峰,更引人注目的是,他長著四只手臂,從手掌到和身軀鏈接的末端,都粗壯有力。
一雙手自然低垂,另一雙手環抱于胸前,畸形的頭顱裂成兩半,古怪的四只眼瞳分行排列,把原本還算俊朗深邃的五官徹底扭曲。
憂姬頓時就明白了這個人的身份原來如此啊,那個傳說中的兩面宿儺,原來是這樣的。
這就是她的感知所觸碰到的恐懼和驚悚。
兩面宿儺低著頭打量著跪坐在地上的憂姬“是個女人唔長得也不賴啊。”
他仍舊沒有什么動作,但憂姬卻聽到他低低地笑出了聲,那猙獰的微笑只露出輪廓便足夠可怖。
而即便背著光,憂姬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視線像是灼燙的鐵鉤,穿透了她渾身上下的每一片皮肉。
和那個名叫“里梅”的少年很相似,這個男人的俯視,又是一種打量著“肉塊”的眼神。
可不論眼下的情形是多么危急,此時此刻,憂姬她仍然、完全、感知不到這個男人的咒力。
他本身就像是咒力的集合,與周圍的環境幾乎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他就這么坦然地出現又毫不掩飾地站在她的身后,可她卻直到他說出第一句話時才察覺到他的存在。
憂姬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與驚懼,她握著刀的手背青筋崩起,冷汗涔涔而下,她不知道要如何擺脫眼下的困境,更不知道
不,直說吧,她連從險境中逃脫都沒有幾分把握。
也就在此時,兩面宿儺對著乙骨憂姬舔了舔嘴唇“你看起來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