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于禪院真依的力量凌亂地擴散開來,憂姬感受著它,若有所思不會錯了,果然是這股波動。
憂姬抬起頭,望向禪院真依“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的構筑術式么,禪院同學你怎么了”
她驚訝的發現禪院真依的狀態非常糟糕,這位京都校的一年級正嘴唇顫抖,渾身緊繃,額頭上冷汗涔涔,發顫的雙手勉強握著。
憂姬怔愣了片刻,這才反應過來。
兩面宿儺給她和里君都帶來了巨大的影響,在那場短暫的戰斗、接觸甚至分析學習中,她難以避免地沾染上了那位魔神的特質。
她本人還沒能完全收束自己的力量,那就更不要說里君了,在這種情況下,會嚇到禪院真依也是難免的事情。
憂姬只能再一次輕聲喊道“里君。”
于是蒼白的雙手退回陰影,那給真依帶來的瀕死錯覺的威壓也煙消云散,擂臺上不再有咒靈兇猛的痕跡,只留下那個身著白裙的憂郁少女。
她看起來是如此的柔弱,難以想象那雙纖細蒼白的手臂竟然能揮舞刀劍。
憂姬突然動了,她一步步靠近真依,真依的呼吸越發急促起來,她想要逃離,又想要反抗,可渾身上下仍舊沉浸在咒靈所帶來的恐懼顫栗中。
和天與咒縛的姐姐不同,真依沒有姐姐那樣強悍的身軀和恢復能力。
臺下的西宮桃不自覺地為學妹緊張誰能知道乙骨憂姬的影子里還藏著一只使魔呢她和加茂聯手都沒能逼出她的這張底牌
這就是特級的力量,連東堂葵都無法戰勝的對手。
憂姬終于在真依的身邊駐足,在黑少女驚恐的視線中,她羞赧一笑,輕聲道“很抱歉,但我能不能”
“看一看,你的構筑術式呢”
觀測室內。
“差距竟然大到了這個地步,別說反抗,真依竟然連抵御咒靈的壓迫都做不到”歌姬嘆了口氣,用看怪物的復雜眼神,看著擂臺上的憂姬,“這孩子特級咒術師乙骨優姬,她的外表實在是太具有欺騙性了。”
夜蛾正道在相信五條悟的基礎上,硬著頭皮開始為弟子背書“不,即便掌握了強大的力量,憂姬的內心和她所表現出的外貌還是十分相符的。”
“不要用這顯而易見的謊言來欺騙人,她這就是危險的源頭”京都校的老頭理所當然地反對,“乙骨憂姬和祈本里君本就因虐殺事件而被逮捕,她越強大就越危險,你們不要忘了她現在穿著的制服意味著什么”
“那又如何”
夜蛾正道反駁“憂姬是個好孩子,自從進入咒高起,憂姬一直以來都在盡力幫助他人,她已經能夠完全控制住里君了”
“可是她本人已經比咒靈更加危險了”樂巖寺仍然堅持他的觀念,“我已經向咒術界的諸位提交了乙骨優姬的異常,至于她的結局,就由諸位”
“沒有人可以從東京咒高帶走我的學生。”夜蛾正道冷硬地道,“不論是誰都不行,憂姬只能交給悟”
此時此刻,兩位校長之間的氣氛已經稱得上危險了,庵歌姬不安地站起身,試圖安撫“樂巖寺校長,夜蛾老師”
“歌姬,坐下吧,這件事和你無關。”樂巖寺用手勢示意歌姬安靜,隨后他對夜蛾正道問出了最致命的問題,“那么,五條悟為什么不等候在室內,而要在擂臺上旁觀呢”
“夜蛾校長,難道他的行為不是最好的佐證嗎就算是最堅定的擔保人五條悟,也擔憂乙骨憂姬失控,傷害普通的學生”
話說到這一步,夜蛾正道反而冷靜下來“看來你們已經達成了統一的意見,你們恐怕不會相信任何說辭,那么,只能用無可辯駁的事實來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