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論詛咒師和咒術師有著怎樣的恩怨情仇,他們和尸魂界的關系遠不如通靈人來得密切,而更有趣的是,乙骨憂姬的世界里沒有通靈人。
這是一個怎樣扭曲又有趣的地方
于是藍染就這樣把乙骨憂姬作為了夢境的標尺,在正式插手新世界之前,藍染很樂意見證乙骨憂姬的成長,直到他們再次相逢時
憂姬又變強了,此時的她又與以往截然不同了,她的身上多了一種冷靜的瘋狂。
而更有趣的是,憂姬還帶著一股天生的警覺,當這敏銳的警覺與冷靜的瘋狂同時出現時,理所當然的,憂姬甚至選擇了叛逆的道路,她在能夠影響夢境時就果斷地對“師父”出手試探了。
很奇異的,藍染并不覺得他被冒犯了,恰恰相反,這樣的乙骨憂姬反而給了他“正該如此”的感覺。
她不再是他單方面認定“朽木白哉”,她是嶄新的個體,她甚至能擁有超越更木劍八的力量。
此時此刻,乙骨憂姬的力量在這水波之下不住地蕩漾,雖然它的源頭同樣是靈魂,但它的表現形式卻并非靈子的波動,這是一種對“死神”來說更加陌生的力量。
而這樣獨特的力量,就連鏡花水月都無法徹底模擬。
這就是咒術師了藍染這么了然地想著,原來如此,原來咒術師也掌握著這樣強大的力量,這也就難怪詛咒師們會如此忌憚了。
夢境已經被改變了,從徹底由他主導的幻境變成了一片混亂交錯的領域,水面上的蓮花是憂姬不受控制的力量溢散,而水面下的暗流則是藍染內斂潛藏的靈子匯聚。
藍染猜不到優姬在何時掌握了這樣的力量,他只知道憂姬有著前無古人的天賦,也許還看破了他的偽裝,但他沒有料到她竟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得到她的領域
不僅如此,她還拿到了斬魄刀,她甚至已經引起了刀的共鳴,只差最后一步,呼喚名字。
當領域展開與斬魄刀的解同時開啟時,那又將會是怎樣的一方景象
藍染很期待那一幕,當然了,他更期待的是能控制這份力量的主人,或者更干脆地在打通兩個世界后,徹底摧毀她。
血泊中的天鵝,很美啊。
“滴答”
水滴墜落的聲音清脆的響起,層層的漣漪在水面上緩緩地漾開,遍地的蓮花自內而外逐漸凋零,只剩下鏡面一般平靜的水波,倒映出憑空懸浮的兩個人。
高大的男人身披純粹的黑衣,面目含笑,不動如山;嬌小的少女穿著單薄的白裙,垂眸斂目,橫刀出鞘。
在少女的身后,那尊熟悉的白塔緩慢地浮出水面,莊嚴肅穆,幾乎要照亮這片蒙昧的水域
然而,不論水面上的白塔是多么的慈悲又美麗,可它倒影在水面下的陰影,卻渾濁扭曲到了極點。
憂姬望著腳下的恐怖倒影,她不知道它們到底是什么,但她知道它們不是藍染的產物,這層陰影和白塔是同樣的,它們都源自她,它們都代表著她乙骨憂姬的特質。
憂姬開始困難地辨認著這片混亂的線條,而果不其然,她竟然真的在白塔的倒影中隱約找到了里君的輪廓。
“憂姬,你這是在叛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