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血滴落地的聲音很輕,但在這片落針可聞的死寂之中,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那抹猩紅。
夏油杰攤開雙手,有些詫異地望著掌心的傷口,細細一道血痕在蒼白的肌膚上格外惹眼。
他對乙骨憂姬的印象還停留在上一次,當時的乙骨憂姬還跟不上他的速度,但這一回卻截然不同了。
這位年幼的特級,原來也具有這充滿攻擊性的一面。
“看來我不怎么受歡迎啊”夏油杰仍然是那副笑瞇瞇的模樣,“憂姬小姐,很想殺了我嗎”
憂姬沒有回答,她只是抽回刀,輕輕震去刀鋒上的血珠,隨后收刀入鞘,但這并不意味著憂姬收斂了她的敵意她只是換下了更順手的淺打,換而抽出了五條老師補給她的咒具刀。
不知為何,憂姬總覺得她的斬魄刀不是殺戮的刀刃,明明它要比尋常的咒刀堅韌銳利得多。
也許是因為她在斬魄刀的身上嗅不到血腥味吧它帶著死亡的氣息,但卻和殺戮無關。
“夏油大人”
“可惡,你這個混賬咒術師”
跟著夏油杰前來的詛咒師親友團們開始躁動起來了,雖然還沒有采取行動,但那充滿殺意的視線已經集中到了憂姬的身上,憂姬潦草地掃了他們一眼,發現其中以那兩位年輕少女最為激動。
平安時代的經歷給了憂姬更敏銳的辨識能力,只這一眼,她就感到了一種窒息這兩個女孩不過和真希差不多的年紀,但卻縈繞著一股孩童般的干凈,那是一種純真又殘忍的特質,憂姬曾在咒靈的身上見過太多次。
死在她們手中的人類絕對不會少,那數量大約能類比死在真希手中的詛咒。
窺一斑而知全豹,也許詛咒師就是這樣的一群家伙,他們誕生自人類又憎恨著人類,又聚集在特級夏油杰的身邊,對著這個世界恣意宣泄著自身的情緒。
但是宣泄情緒折這點并不是詛咒師的專長,咒靈和咒術師都在這么做,并且以此為生。
不過比起夏油杰本人,這群親友團充其量也只是壯壯聲勢的添頭,那個讓人忌憚的咒具繩索和它的操使者并不在,看來那位黑人“司機”有別的任務在身。
憂姬縱覽一番局勢,隨即便收回視線,專心地鎖定了近在咫尺的入侵者。
“請放心,憂姬小姐,我此次前來并不是只針對你,而是對整個咒術界。”夏油杰仍舊是一臉的坦然,“雖然我得到過一次答案,但我愿意再給你一個機會真的不加入我們嗎”
憂姬緊握了刀“還是這套說辭是嗎那么我的答案也不會變,我要阻止你。”
“阻止我”面對憂姬明確的反對,夏油杰并沒有因此不耐煩,他只是搖了搖頭,又看向熊貓和狗卷棘,最后落在禪院真希的身上。
“我不能理解,憂姬小姐,你為什么要保護著這一群猴子呢不僅如此,你還甘愿躲在咒術高專中玩扮家家酒,也許咒言師和變異咒骸還算有不錯的價值,那這個禪院家的吊車尾你看重了她什么”
姓氏和出身竟然以這樣的方式被提及,真希握緊了薙刀,憤怒和羞辱讓她臉頰漲紅,氣血上涌。
“混蛋,竟然能說出這種話”熊貓大聲維護,他忌憚著夏油杰的速度和實力,握緊了拳,隨時準備支援憂姬,“這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
狗卷棘已經拉下了拉鏈,真希更是隨時準備動手,憂姬則橫過咒具刀,單手捏住了刀鐔之下的刀刃“夏油杰,停止侮辱我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