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乙骨憂姬這個女人還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溫溫柔柔地嘆息“雖然行事殘忍,但他也是出于他本人所認定的大義,而且他已經用死亡償還了代價,既然他已經是靈了,那么我也許還是可以稍微、有那么一點、原諒他的。”
夏油杰“”
有那么一刻,夏油杰以為憂姬是在陰陽怪氣,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她是真的有感而發。
很好,更叫人氣憤了。
兩姐妹不知道她們的后座客人正抓著“夏油杰”的靈魂,因此也就無法體會到這種郁悶的心情,她們本想就著“他”這個代詞好好詢問,但此時突然爆發的異變讓她們失去了這個心情。
也就在車輛駛入十字路口的那一瞬間,冬日的天幕霎時變得漆黑,從定點傾瀉而下的粘稠黑液在一瞬間籠罩了天幕,在這公路的交匯樞紐處規劃處一塊四四方方的密閉空間。
美美子和菜菜子幾乎是同時驚呼出聲“小心,是帳”、“可惡,詛咒師”
在這片漆黑的籠罩之下,結界內的所有車輛無一例外地同時選擇了熄火,緊接著,一輛輛汽車的車門被打開,人們狼狽地從車輛上跳下,連滾帶爬、拖家帶口地向“帳”的邊沿跑去。
所幸這個“帳”并不是用來阻擋普通人的,它只是要鎖住咒術師,因此被關在“帳”中的普通人可以輕易脫險不會錯了,這就是咒術高專的手筆。
詛咒師們可不會在乎死了多少人,但為了他們所謂的“貴族”,他們還是要標榜自己的正義性,于是這“帳”就成了他們口中的、保護普通人的結界。
類似的情況已經出現過太多次,詛咒師對咒術師的追捕可以是明目張膽的,途中所造成的一切損失都不需要付出代價,而依據新的規定,只要在咒術高專所劃定的、針對普通人和咒術師的“帳”內,普通人所受到的一切損失將不予賠償,包括性命。
無辜群眾在落荒而逃,放置“帳”的詛咒師在冷眼旁觀,車廂內的姐妹倆則安靜地等待這幾乎都快成為默契了,即將開戰的雙方都不愿意波及普通人。
等到最后一個抱著孩子的母親消失在“帳”內,美美子和菜菜子幾乎是同時推開了車門,一起落到了高速公路的十字交叉口上,她們的手中拿著各自的咒具,隨時準備好戰斗。
緊接著,憂姬同樣跳下車輛,她用束縛里君的方式困住了夏油杰,也沒忘記擰好保溫壺的杯蓋。
寒風呼嘯著刮在三人的身上,憂姬順著咒力的流淌方向,望向馬路邊的商業樓,果不其然在最高層的露臺上看到了追殺者。
那是一位青澀俊美的少年,他標槍一般筆直地站在玻璃斜面上,一身黑衣,一黑一白的兩只巨犬圍繞在他的身邊,那龐大的身軀像是緊繃的弓弦,就這樣扣在主人的兩側,只等著那最終的命令。
“是你”菜菜子一眼就認出了來人,很顯然他們之間積怨已久,“可惡,上次被夏油老師打得半死不活的也是你吧,你竟然還敢來”
美美子下意識擋在憂姬的面前,低聲道“那個人是式神操使,可以從影子里召喚式神,是一級詛咒師。”
少年居高臨下地望著這對姐妹,那神情異常冷漠,他似乎并不愿意和她們就這么聊下去,于是便按照所謂的硬性規定,開始大聲宣布“枷場菜菜子、枷場美美子,叛逃逆黨夏油杰的同伙,你們的行為曾多次破壞法律與規則,立即放棄抵抗,束手就擒,否則就地格殺。”
“誰要聽從你們的審判啊這種罪名我們才不會認呢”菜菜子捏緊了手機,大聲喊道,“殺死無辜市民的人明明是你們,無恥地把罪名扔到我們的頭上”
美美子的心中除了同樣的義憤填膺之外,不自覺地又升起了一股疑惑,她側頭望了一眼似乎在走神的憂姬,有些詫異追兵竟然不是沖著這個女孩來的。
是因為她的保密等級要比他們想象的更高嗎
美美子的異狀當然被追捕者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快速地掃過了三人中唯一的生面孔,但隨后又被這少女似曾相識的五官所吸引。
是從未出現在情報中的家伙,應當不是普通人,但又出乎意料的面熟是誰呢有著相似的面容,強大的力量,而且還帶著與眾不同的特質
“什么啊,竟然還走神”菜菜子嗤笑,“美美子,要上了哦”
“嗯菜菜子,我準備好了。”美美子松了松麻繩,調動起咒力,“只身一人就敢來追捕我們不會讓你得逞的,禪院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