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這句話時,他沒有望著憂姬的雙眼,只是握緊了憂姬的手。
“好的。”憂姬輕聲應諾,她隱約猜到了這兩個人的約定,憂太大約是想以他們兩人為明子,以此引導五條悟的追殺,而禪院甚爾就是早已藏好的暗子,以他的特殊性,在關鍵時參戰
這是一場,針對五條悟的誘殺。
早晨即將來臨,組好的野隊那是說散就散,少女少年緩慢地走在寬闊的馬路上,這廣袤的山林間仿佛只剩下兩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藏匿在地平線下的太陽即將升起,天邊的薄光越發濃郁了,只是這份淺淡的光芒并不能灑落到兩人的身上,一道詭秘的陰影正繚繞在他們的腳下,像是托著旅人的船。
清晨的寒風拂過,乙骨憂太只覺得他從來沒有這么放松過,從前的他恐懼著自由,因為他總是分不囚籠與依賴的區別。
為了里香,他拒絕了最簡單的死亡,毫無目的生存帶來了漫無目的的冷漠,在沒有區別的麻木中,代表著痛苦和束縛的五條氏反而成為了“生存”的標志
但決裂也是必然的,隨著年齡的增加與咒術界的變化,乙骨憂太驚訝地發現,他開始無法忍受五條悟了。
那就殺了他吧。
乙骨憂太這么無所謂地想假如成功了,那就意味著他能在殺死五條悟后繼承五條氏,也許就能和惠一樣;假如失敗了,那么死在五條悟的手中也不錯,“最強”的咒力足夠恐怖,不論是他還是里香,都不會變成殘留在世間的持有靈。
但一切都仿佛命中注定一般,幾乎就在反叛的前夜,乙骨憂太遇到了比五條氏更好的、而且獨一無二的替代者。
活下去,似乎變得不那么無趣了。
和心態平和的乙骨憂太不同,憂姬心里轉著許多混亂的念頭,她望著禪院甚爾離開的方向,低聲問道“憂太,你已經和禪院家達成了盟約嗎”
“不是的。”在面對少女時,乙骨憂太表現得非常坦誠,他認真地解釋,“不是和禪院家,只是和甚爾先生。”
“只是”憂姬愣了愣,這才弄明白了其中的邏輯禪院甚爾不等于禪院氏,他這么做很可能是違背了禪院家的意志的。
看來這位甚爾先生對家族也沒有太多的認同感,甚至還有可能走在決裂的路上。
不過這個世界的禪院家
憂姬不由得想起了她可靠的學弟,于是問道“那么,伏黑不,我是說禪院惠,他和禪院家的關系如何呢”
“惠嗎他應該已經成為禪院家的家主了吧。”乙骨憂太十分平淡地敘述道,只聽稱呼,他和禪院惠的關系竟然已經到了直呼其名的地步。
憂姬不由得嘆了口氣“家主啊”
靠譜的小學弟在這個世界竟然成為了家主,果然可靠的人在任何情況下都是可靠的此時應cue一位大離譜,我不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