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姬輕輕呼出一口氣,握緊了刀柄這本該摧毀在戰斗中的咒刀,再次回到了她的手中,這熟悉的感覺正無比清晰地強調著這個世界的迥異,而在這個截然相反的世界里,她將與“自己”并肩作戰。
“憂姬怎么在使用憂太的舊刀是因為沒有找到自己的斬魄刀嗎”
五條悟望著憂姬的佩刀,饒有興致地說道“就封印在佛塔之下哦我本來以為憂姬的斬魄刀會很漂亮,沒想到只是一振光禿禿的刀坯。”
當然是光禿禿的刀坯了,畢竟憂姬至今還未達成始解,就靠著強力咒術和半個領域撐場面。
而且佛塔聽起來就像是戒備森嚴的封印地,連憂太都不好涉足。
“我說,憂姬,和我回去吧”五條悟狀似認真地提著建議,“我們找辦法回去好不好沒準能再見到你的五條老師哦。”
對于這個問題,憂姬的回應十分簡單,她拔出了刀不僅是憂姬,乙骨憂太也幾乎在同時拔刀出鞘,比起興致盎然的追殺者,應戰者們并沒有準備任何開場白,而咒靈里香則先一步暴起,它膨脹成了一團幾乎遮蔽山嵐的怪物,在眨眼之間就撲到了五條悟的面前
“赫。”
隨著五條悟的低聲咒令,龐大的能量自他的手中轟然泄出,徑直在咒靈的身軀上開辟了隧道般的孔洞,咒靈發出痛苦的嘶吼。
下一刻,銳利的刀鋒自兩側抄至,同樣對準了五條悟的脖頸,即便人生經歷完全不同,憂姬和憂太仍舊擁有著如出一轍的戰斗本能,在不存在任何交流的情況下,他們默契地選擇了兩面包抄。
五條悟大感新奇,他沒有立即使用那堪稱無解的術式,而是以玩游戲般的姿態迎戰,伸手捏向兩人的刀鋒“這是什么自己和自己的默契嗎”
面對這樣的格擋,兩人分別選擇了不同的進攻方向,憂姬手腕側翻、刀刃上挑,而乙骨憂太則一刀橫遞直沖心臟,他們的咒力在同時炸開,這來源不同的澎湃力量并沒有因為重疊而相互抵消,恰恰相反,也許是因為它們含有某種類似的特質,以至于輕而易舉就達成了共鳴,在相互交融間噴薄而出
這種程度的配合已經超越了默契的范疇,甚至出現了質變,簡直稱得上是交相輝映,即使連五條悟都下意識地選擇了退避。
咒術師的分級本來就只是一個很粗糙的概念,無法準確地量化個體的實力,尤其是“特級”這個概念根本就沒有上限,因此即便這三人都進入了最強行列,五條悟仍舊不把這對稚嫩的少年當成對手,直到他們的力量重疊后到了這種程度,終于能夠對五條悟造成威脅了。
眼看著這兩刀即將切中,五條悟突然消失在刀鋒交匯處,他瞬閃至憂姬的身后,單手就捏向了她的后頸。
想也知道五條悟不會手下留情,這一下要是捏中,那必然是頸骨蹦碎、血管炸裂,萬幸里香及時趕到,在暴怒中降落,扭曲膨脹的手掌握拳捶地,雖然這一下沒能擊中五條悟,但卻成功毀掉了地形,硬生生砸碎公路,在地面上制造出了巨大的坑洞。
五條悟不得不在一瞬間內兩次轉換位置,趁著這個間隙,一擊落空的乙骨憂太也已經變勢回轉,他準確預判了五條悟的位置,又遞出了橫向頭顱的致命一刀。
在這個世界里,和五條悟戰斗過的人很多,活下來的人很少,而乙骨憂太絕對是其中最了解他的對手之一,但同樣的,這位義父對自己的義子也十分了解雖然只限于戰斗習慣和咒術能力兩方面。
在這對義父子的快速戰斗中,憂姬再次慢了一拍,畢竟她所了解的“五條老師”和這個世界的突臉貓咪不是一個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