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天賦并不高,只有三品天賦,卻能最終成為五品靈器師,不得不說是完全通過艱苦卓絕的努力才實現的,所以他告誡自己,無論他的天賦如何,都要始終做到勤勉敢為天下先、吃苦敢為天下先、勇氣敢為天下先!
于是,宗凡根據南宮鶴的《煉器心得》,總結出了鑄劍的八大工序:鍛鋼、熔融、鑄形、淬火、鍛打、刨銼、打磨和開鋒。
當然,這些工序只是鑄劍的基本工序,經常的,會有劍士要求在劍身上銘文,刻上各種花紋、獸紋、龍紋,高階的銘文不再是簡單的雕飾,而是一個小型陣法,對靈器本身有一定的增幅。
還有,比如南宮輕舞那把寒霜劍,對劍身要求并不高,反而劍柄是整把靈劍的關鍵所在,這些才是考驗靈器師技能的關鍵所在。
只有做足了充分的準備,專心致志的將所有工序毫無瑕疵的串聯起來,掌握了火候,掌握了力度,掌握了工序銜接,這把歸心劍才能成功,中間只要有一個步驟出現疏漏,都會功虧一簣。
宗凡仔細回顧了南宮鶴以及夏軒鑄劍的情形,直到將每一個細節、每一個舉動都做到爛熟于胸,將每一點疑問都化解消融,這才睜開了眼睛,開啟了煉器鼎。
不動則已,動則一發不可收拾。
宗凡的動作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就連他身后不屑一顧的白言等人都被宗凡的風采吸引而去。
正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每個人都有他自身的長處,汲取每個人的長處為己所用,這是任何一個修士最需要的特制。
眾人發現宗凡鑄劍沒有任何的阻滯,如行云流水,從熔煉鐵錠到分揀剔除雜質,吹脫廢渣、廢氣,直到最后將通紅滾燙的鐵水注入劍坯,他都是那樣的從容淡定,仿佛鑄劍對他來說只不過像穿衣吃飯那樣從容。
在這一系列的過程中,宗凡始終沉浸在一種氛圍中,他忘記了那些圍觀者,甚至當田不語走過來駐足觀看的時候,他都沒有發現。
對于宗凡,田不語頗有一種無法看透的感覺,一個從鄉下走來的生瓜蛋,僅僅靠在鐵匠鋪子打了兩年的鐵,就能引發連他都夢寐以求的掄錘意境,這不得不讓他稍稍有些崩潰。
田不語發現,一開始時宗凡在刻意的模仿南宮鶴,雖然其動作嫻熟而連貫,猶如那舞動的大刀嚴絲合縫,但總能發現一絲南宮鶴的身影,甚至于還有一絲夏軒的身法痕跡。
但到了后來,他驟然發現宗凡已經完全擺脫了那絲痕跡,開創了自己的手法。那手法并非那種大開大合,而是一種平淡至極、穩定至極、自然至極的軌跡。
田不語悄悄離開了,就如他來的時候一樣,沒有人察覺。他知道,這把歸心劍已然成功,宗凡第一次鑄劍,就掌握了精髓,這種天賦,已然讓他心生嫉妒,他與宗凡可沒有那種叔侄關系,這種神一樣的進步速度,讓他微微有些酸意。
“呼!”
宗凡終于成功的煉制了第一把靈器,一品歸心劍。
為了打造這把歸心劍,宗凡動用了四十塊一品鐵錠,這意味著剩余的六十塊鐵錠最多只能打造兩把歸心劍,這多少讓他有些噓唏不已。
他是不知道第一次鑄造靈器就能成功已非常難得,否則也不會有很多人兩年才懂得煉制三四種靈器了。
不得不說,親手煉制一把靈器與之前看到南宮鶴煉制靈器,完全是一種不同的感覺,看著南宮鶴輕車熟路,但自己卻未必能做到,即使自己完全的照貓畫虎,卻也未必能領會其中的精髓。
現在,宗凡成功了,第一次鑄劍就能成功實屬不易。
他的處女作是一把歸心劍,劍身之上也刻著一個“宗”字,這個“宗”字與南宮鶴贈給宗凡的那把三品踏天劍上所刻的“宗”字意義并不相同,前者表示這把劍是宗凡所鑄,而后者表示南宮鶴把劍贈給了宗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