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同是練氣五層境界,雖然稍遜于燕如墨,但那位黃衣女子明顯中意于他,還不時的拋上一個媚眼,燕如墨看在眼里,心中更加義憤填膺。
燕如墨本身樣貌并不算太差,但與這些風流俊雅的公子哥比起來,就土氣多了,如果是雨落塵在這里,必然能夠震懾群雄,他可是號稱煉器殿第一美男子的。
感受到了燕如墨的氣息變化,胡不同更加得意,“如此美麗的玉奴嬌也就是實力稍低了些,但只論姿色的話,即便稱為國色天香也不為過,這位燕兄,如果你不再加價的話,她可就成我的了。”
“哼,這胡不同雖然相貌俊雅,但終究顯得老氣橫秋,與他相比,我未必會輸!”
想到這里,燕如墨看了美嬌娘一眼,又轉眼怒視著胡不同,他剛要加價,一個大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那人卻是慕容樽。
“燕公子初來咱們花語艷塢,本船主也不能虧待了你,這樣吧,只要你看上的姑娘,我統統給你打個八折,也算是與神劍宗交個朋友。”
燕如墨心中一震,慕容樽把他抬得很高,他來這里純粹是個人行為,但現在卻成了神劍宗的代表,這讓他心中既生出一些自豪感,又涌出一些惶惶自卑來。
自豪的是他的身后終究是神劍宗,任誰也不可能低看了他,自卑的是,作為神劍宗親傳弟子,而且是身在最能賺靈石的煉器殿,可是自己的靈石大多花費在了煉器術上,此時并沒有太多的靈石。
也正是因為燕如墨把靈石都花費在了煉器上,所以他才能在煉器道路上一路披荊斬棘,進步神速,從而獲得了沈筱云的賞識,收為親傳弟子,否則他也不可能躋身成為煉器殿的首徒大弟子!
正是因為如此,他現在反而因為靈石而受制于人,還要靠別人打折施舍才能撿漏,真是可悲啊。
聽罷,胡不同大為不悅,但看到那位姑娘含情脈脈的望著他,便又丟出一個袋子,“慕容船主還真是會做生意啊,但我這人就是只愛美人,不愛修煉,任你后面的姑娘修為再高,也不如這位姑娘對我的眼,那我就陪燕師兄玩玩,我就再加兩萬塊靈石好了。”
“兩萬塊靈石?這個胡不同好大的手筆!”
“是啊,這批次的姑娘也只是中流水準,他卻一次加價兩萬靈石,看來也是志在必得了!”
慕容樽只憑一句話,卻讓胡不同多破費了兩萬塊靈石,而且還圈住了燕如墨的心,可謂一石二鳥,高明至極。
慕容樽掂了掂靈石袋,也不說話,只是笑盈盈的望向了燕如墨。
燕如墨看到那位黃衣女子對自己根本沒什么眷戀之情,輕嘆一聲,道:“罷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與你掙了,想必胡兄弟多掏了兩萬靈石,心中也是高興的吧?”說罷,哈哈大笑起來。
“你!哼,原來是一個窮鬼!”
胡不同沒想到燕如墨如此干脆的棄權了,他頓時有些氣憤,這一幕與剛才他耍簫銀侯的情形如出一轍,他馬上認為自己是被燕如墨給耍了,但看著對方的神情又不似作偽,他即便有些火氣,又不能發泄出來,最后只得拉著女子氣哄哄的溜掉了。
后來依次出場的綠衣女子、青衣女子、藍衣女子,都個個鶯鶯燕燕,美麗芬芳,引得眾人高聲喝彩,那些各方子弟們也是爭先恐后的往外掏靈石,看著大把大把的靈石被丟在了船板,就連燕如墨也是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
燕如墨哪里知道,面對這些經過專門調教的絕色女子,別說是靈石,就是要他們掏出心來,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
逐漸的,燕如墨也是深深的陶醉于燈紅酒綠中,仿佛是置身于仙境而不可自拔,他甚至祈禱,這樣的情景不要結束才好。
突然間,他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那一抹疼痛讓他確定這不是夢境,而是真實的存在,這種情形,猶如帝王選妃,只要肯舍得靈石,就會要什么美女有什么美女!那種身為男人的尊嚴,在這里得到了徹底的爆棚!
看著船艙上方懸掛的八顆深海夜明珠,燕如墨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六撥美女爭奇斗艷的遴選已經全部結束,而他仍是兩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