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垂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道“你們要是速度夠快,沒準兒還能見到他們最后一眼。”
“你你這個卑鄙的小人”bob臉色猙獰“你休想騙我”
他臨走之前,長官分明承諾了一定會好好保護他的兒子就算他死在了a國,也會照顧撫養他長大
平白慢慢的笑了一下,聲音涼淡“我騙你做什么你兒子長得挺可愛的,三歲了吧還叫我叔叔不過他a國話說的不怎么好,看來你那個情婦只有生孩子的本事,沒有教育孩子的本事,小朋友手腕上的痣還挺可愛的。”
bob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他兒子手腕上的確是有一顆痣,但是那痣淡的幾不可見,他也是某一次給兒子洗澡才發現的,平白竟然能準確的說出來,這就說明他兒子真的很有可能就在他們手上。
“他今年才三歲”bob眼睛通紅“你們放過他不要動他”
平白語氣平靜“但是死在你手里的a國人,三歲稚童也不少吧。”
他臉上重新掛起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像是戴上了一張嚴嚴實實的面具“我可以不動他,但是前提是,你的表現。”
bob狠狠地閉上眼睛,咬牙道“我什么都告訴你”
平白將手上的文件夾交給了坐在椅子上的人。
男人肩膀上搭著一件黑色的風衣,指間是一根已經燒了一半的香煙,他修長的手指動了動,將煙灰抖落,就是這樣一個平常的小動作,由他做來都帶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優雅矜貴。
“都交代了”傅沉寒淡聲問。
“嗯。”平白點頭“跟您說的差不多。”
傅沉寒翻開文件夾看了看,手指在一個人名上點了點,“這個人,不能留著。”
平白點了點頭“我會去辦。”
傅沉寒懶散的瞇著眼睛,周圍的陰暗仿佛與他融為一體,彷如暗夜的君主,倘若姜咻在這里,就會發現此時此刻的傅沉寒,和她所認識的那個人是截然不同的。
他靜靜地坐在這一方天地里,不遠處就是不知多少人的絕望地獄,滔天血海,能嚇得人心臟驟停的人間地獄里,他卻仿佛天生就與鮮血為伴。
傅沉寒將煙頭扔掉,站起身“回去了。”
姜咻接到姜世源電話的時候正在跟殷緋聞細辛聊天,她看著那熟悉的電話號碼,唇角抿了抿。
姜世源給她打電話做什么
“咻咻怎么了”殷緋將聞細辛手指上的花繩翻過來,疑惑的問姜咻。
姜咻手指微動,掛了電話,道“沒什么。”
姜世源很快就打了第二個電話過來,姜咻想了想,還是接了。
姜世源的語氣難得還算是溫和,也沒有問她之前為什么不接電話,而是道“家里的阿姨最近在搞大掃除,找到了幾件你媽媽的遺物,你看看什么時候有時間回來拿走。”
姜咻一頓“媽媽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