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香擦了把眼淚,恨道“小玲,姜咻那賤人在蘭錦兮肚子里的時候你就該一碗藥結果了她”
茍玲面色一變,對傭人劉媽使了個眼色,劉媽立刻對黃穗穗道“表小姐,我帶您去整理一下吧一直這個樣子也不舒服是不是”
黃穗穗現在只能用“蓬頭垢面”來形容,也沒有拒絕,跟著王媽離開了。
茍玲立刻拉住了茍香的手,低聲道“姐,以后這話還是別說了。”
茍香道“為什么不能說蘭錦兮那賤人都死了八年了說到底還是你太心軟,要是當初你果斷一點,把那碗藥全部給她灌下去,姜咻這小賤人肯定就胎死腹中,連帶著蘭錦兮也一起結果了更好”
茍玲心想我當初當然恨不得她一尸兩命,但是蘭錦兮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我還是不忍心。”茍玲道“雖說世源背叛了我,但是蘭錦兮肚子里的終究也是世源的孩子啊,我下不了手。”
茍香嘆口氣“看看你心慈手軟的下場我真的好恨為什么那碗藥只是讓姜咻這個賤人早產,只是讓蘭錦兮病情加劇直接結果了豈不是更好”
茍玲拍了拍姐姐的背“這些往事就別說了,還是想想穗穗吧依我看,還不如帶著穗穗回姐夫那邊,那邊也有不少醫院,先讓穗穗進去工作著,等這邊風頭過去了再回京城來”
茍香道“我就怕穗穗不同意啊”
“啪”一聲,傅沉寒手中的筆被折成了兩半,嚇得平白一個激靈。
傅沉寒面無表情的“她們還說什么了”
“更多倒是也沒有說了,但是我順著這些消息,把這件事查了查。”平白道“當初蘭錦兮小姐懷著姜小姐三個月的時候回國,找到了姜世源,姜世源一直在贍養她和她的孩子,但是紙包不住火,茍玲在姜小姐七個月的時候知道了蘭錦兮小姐的存在,帶著其姐茍香一起去了蘭錦兮小姐的暫住地,灌了蘭錦兮小姐一碗墮胎藥,讓姜小姐早產,且身體虛弱,剛剛生下來的時候若不是有蘭先生妙手回春,姜小姐是保不下來的蘭錦兮小姐本就身有痼疾,墮胎藥里的一味生南星和她一直用的藥犯沖,讓蘭錦兮小姐差點也沒了,雖然僥幸保住了一條命,但是后來身體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傅沉寒頓了頓,問“也就是說,茍玲導致了姜姜的早產和蘭錦兮的死亡”
平白低頭“是這樣的。”
傅沉寒眸光冷沉,暗藏殺機。
平白道“需不需要屬下”
“不必。”傅沉寒說“把這個消息告訴姜咻。”
平白疑惑“您為什么要讓姜小姐知道這不是平添傷心嗎”
傅沉寒將斷成兩截的筆扔進了垃圾桶,臉色平靜“我想看看她的極限在哪里。”
今天有一節馬術課。
姜咻不會騎馬,但是好歹之前也上了一節課了,她已經可以坐在小馬駒的背上慢慢悠悠走兩圈,聞細辛打馬從她身旁路過,嘲笑“姜咻,你遛馬散步呢”
姜咻鼓了鼓腮幫子“我是不想我的馬兒太累。”
學校會給每人都分配一匹馬,姜咻分到的是一匹棗紅色的溫順小馬,但是就是這樣,她還是不敢跟聞細辛那樣讓馬跑起來。
聞細辛嘖了一聲,翻身下馬,姿勢利落又帥氣,讓不少人都驚呼出聲。
她拉了拉姜咻馬的韁繩,在姜咻錯愕的眼神中直接翻身上去,坐在了姜咻的身后,手里提著韁繩,掌握了馬的控制權,道“我帶你跑一圈,你會愛上那種自由的感覺。”
姜咻“我啊啊啊啊啊”
聞細辛才不聽她的話,一拉馬韁繩,經過嚴格訓練的小馬駒立刻撒開蹄子跑了起來,驟然的加速讓姜咻叫出了聲,聞細辛嘲笑道“叫什叫,不會把你摔下去的,你睜開眼睛。”
斯羅蘭亞有很大的一片草場,是專門用來給學生跑馬的,姜咻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盈潤的綠色,風迎面吹在臉上,過耳邊就是呼嘯的聲音,青草的味道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