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咻也不知道傅沉寒答沒答應,反正上菜的時候,傅沉寒這個狗男人開始找茬了。
他看著面前的一道蟹粉丸子,道“太咸。”
姜咻挑眉,嘗了嘗,覺得味道剛剛好價,于是立刻明白這男人是皮癢了,皮笑肉不笑的道”既然寒爺覺得咸,就多喝點水嘛。“
傅沉寒抬眸看她一眼,嗓音淡淡“要是我是你老板,你已經被開了,專業能力不行,對老板的態度更是惡劣。”
姜咻說“哦,真開心,你不是我老板。”
眼看著兩人就要掐起來,姚小凝趕緊道“還是吃飯吧。”
倒不是她突然變得善良了要當這個和事老,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能從這兩人的針鋒相對里聽出打情罵俏的感覺
吃過晚飯,姜咻溜溜達達的想要回放放縱自我跟一群菜雞打游戲,傅沉寒忽然道“等等。”
姜咻直覺他要搞事情,警惕的看著他“干嘛”
傅沉寒面無表情的道“明天是傅懿書的生日,你去一趟。”
“”姜咻疑惑“我跟傅少沒多少交情啊,為啥我要去”
傅沉寒慢條斯理的扯了張紙巾擦手,淡淡道“你對景清嘉有恩,他感激你。”
姜咻“”差點忘了這回事了。
她的確是幫過傅懿書給景清嘉看病來著,她沒有放在心上,但是傅懿書可能一直記著這份情。
雖說跟傅沉寒掰了,但是傅懿書的生日人家既然邀請了,她還是要去的,遂點點頭“幾點啊”
“晚上六點到十二點。”傅沉寒道。
“哦,我知道了,會去的。”
姜咻見他沒有話說了,趕緊拉著姜松音回房了。
第二天下午下班,姜咻回到家剛打算收拾一下自己,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是服裝店的,告訴她訂的那件禮服因為工作人員失誤被劃開了一道口子,已經不能用了。
姜咻就有點糟心。
傅家現任家主的生日,辦的肯定隆重,不穿禮服也不像話,但是重夢水城這地方太特殊了,現在讓人送肯定來不及,她出去再換時間也不夠,她看著鏡子嘖了一聲,覺得自己最近水逆的很。
她想了想,噔噔噔上樓敲了敲書房的門,然后發現傅沉寒并不在書房,她也沒多想,直接到了傅沉寒的臥室門口,她以前進傅沉寒的臥室可太自然了,是以現在也沒有多想,直接就推門進去了,卻不想,撞見了傅沉寒正在換衣服。
房間里的窗戶拉著,透出外面的光,里面也沒有另外開燈,初夏的天光還很亮,男人赤裸著上半身,精瘦而結實的上身像是一柄薄刃的刀,帶著狠戾的冷芒。
他后背上全是各種各樣的疤痕,有的很長,有的只是很小,錯綜交雜在一起,看著十分駭人。
似乎是聽見門開的聲音,男人手里拎著一件白色的襯衫,看了過來,一瞬間,姜咻看見了他勁瘦腰腹間,一片冷白里,一個猙獰的疤痕。
姜咻記得那個位置,那是四年前,她舉刀扎進去的地方,可是傅沉寒似乎覺得不夠深,將刀壓進了自己的血肉里。
那一刀很深,深到如今,這個傷疤還是讓姜咻看見就覺得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