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咻揉了揉兒子的頭,道“對了,你太爺爺剛剛給我電話,說你的學籍已經辦好了,最近就可以入學,明天媽媽就送你去學校怎么樣”
姜松音對上幼稚園是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姜咻堅持讓他按部就班的走,他對自己的媽媽一向包容,聽姜咻這么說,就點了點頭。
姜咻早就給他買好了小書包之類的東西,興致勃勃的回房間整理東西了,等晚上換藥的時候,突然尷尬。
她騙姜松音自己的傷口只是擦傷,那紗布一拆開不就露餡了嗎畢竟那么長的一條口子,一看就是利器劃出來的。
她在房間換藥的話姜松音勢必會跟著,從小這孩子就是,就算她做飯的時候不小心切到了手指,都會每天盯著她換創口貼,現在這么大的傷口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姜咻想了想,覺得只有傅沉寒那里最安全,畢竟姜松音對傅沉寒有一種莫名的抵觸情緒,如非必要,基本不會和傅沉寒待在一起。
姜咻想著,抱起自己的藥道“寶貝兒,媽媽自己一個人換藥不方便,去找傅叔叔幫忙,你自己一個人玩會兒昂。”
姜咻出口才反應過來這個“傅叔叔”不像是姜松音在稱呼傅沉寒,而是自己在叫傅沉寒。
她咳嗽一聲,讓自己不要去想這件事。
果然,姜松音聽見她要去找傅沉寒,并沒有要跟著的意思,道“好的。”
姜咻抱著自己的藥上樓了,敲開傅沉寒的書房,道“借你房間用一下,我換個藥。”
傅沉寒看了眼他纏著紗布的胳膊,沒說話,讓她進來了。
姜咻熟門熟路的在沙發上坐下,將一堆藥擺開,拆下了胳膊上的紗布。
白嫩的胳膊上一條長長的傷口盤亙,格外顯眼,姜咻嘶了一聲,心想我可真是個漢子,當時怎么就這么下得去手,這么長一條傷口,得是用了多大的勁兒啊
她齜牙咧嘴的給自己的傷口上藥,只是最后包扎的時候,她懵了。
一只手,是如論如何也打不出漂亮的蝴蝶結的。
她抬眸看向書桌后面的傅沉寒,咳嗽一聲“寒爺”
“有事”
姜咻“”你不可以自己看看嗎你這個究極直男你抬眼看看就能發現我沒辦法自己綁紗布啊
可是傅沉寒就是不抬頭,讓姜咻極其的郁悶,她嘖了一聲,把自己的藥收拾好,打算下樓找佟姨,剛剛轉身呢,忽而聽見傅沉寒涼淡的嗓音“過來。”
姜咻轉過頭,傅沉寒拉著她的手腕將她扯過來,垂眸給她綁紗布。
姜咻站著,他坐著,是難得的一個居高臨下的視角,姜咻只要垂眸就可以看見傅沉寒濃長纖密的睫毛,那睫毛和眼尾形成一個非常鋒利的夾角,如他這個人一般冰冷。
姜咻忽然就有些臉紅。
她偏過頭,不去看傅沉寒的臉,卻能感覺他的動作,不算輕柔,但是很細致。
姜咻見過他給自己包扎傷口,胡亂的纏起來都算好的,很多時候他都會晾著不管,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傅沉寒在包扎傷口這件事上這么的認真。
紗布被綁好,姜咻小聲說“謝謝。”
傅沉寒抬眸看了她一眼,道“不用。”
姜咻轉過頭,幾乎是同手同腳的出了傅沉寒的書房。
她靠在墻壁上喘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想,傅沉寒這個男人抬眼睛看人的時候,怎么就那么的撩呢。
簡直讓人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