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不一樣。”傅沉寒說“你只是從來不肯原諒自己。”
“”
傅沉寒說的對。
她只是從來不愿意原諒自己,即便知道鄒碧蘭當初的話是在扯謊后,她仍舊不愿意將自己和蘭錦兮、蘭見昀劃分開,好像背負上當初的那些罪孽,就會還清當年的債一般。
其實那是徒勞無功的。
冤有頭債有主,這六個字她認識,寫的出來,卻總是不知道該怎么理解。
“你哭了。”傅沉寒說。
姜咻指尖顫抖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果真是一片濕意。
傅沉寒將她的眼淚擦去,道“姜咻,你現在是在追求我么”
姜咻無意識的點點頭。
傅沉寒將她擁進懷里,輕聲說“如果你不原諒自己,我是不會答應你的追求的。”
夏海棠的花瓣紛紛揚揚,荼蘼落英落在了烏黑的發上,姜咻靠在傅沉寒的懷里,哭的像是個孩子。
如果二十多年前的虧欠還不清,我該如何以平等的姿態,站在你的身邊
傅老太太的葬禮辦的非常風光。
京城所有的權貴幾乎都到了場,竇珍瑞雖然傷心的很,但是還是要忙著打點,忙的不可開交,傅懿書也要招待人,想比起來,姜咻和傅沉寒就在光明正大的摸魚。
姜咻坐在椅子上剝桔子,剝好后就分一半給姜松音,姜松音聽見外面一片哭聲,問姜咻“他們為什么要哭”
只是給守靈的人安排的臨時住處,就在靈堂的旁邊,房間連著,一扇薄薄的木門掩蓋不掉外面的哭聲。
姜咻往自己的嘴里丟了瓣橘子,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雖然他們非親非故的,但是傅老太太可是傅家的老佛爺,要是來悼念的時候不哭一哭,就是不給傅家面子,不給傅沉寒面子,到時候被穿小鞋怎么辦”
姜松音了然“我沒有想到親爹竟然這么的睚眥必報。”
姜咻點點頭說“崽,你爹就是這么不要臉的。”
她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面一片驚慌“誒曲小姐這是怎么了”
“里面有間休息室快扶曲小姐去休息一下”
說著說著,休息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眾人對上了正優哉游哉吃橘子的姜咻和姜松音“”
一時之間,一片寂靜。
有人小聲問“這位小姐是”
姜咻隨口說“相遇就是緣分,就別問我是誰了。”
眾人“”
姜咻站起身道“曲小姐怎么了”
“應該是低血糖。”
姜咻說“你們把她放到椅子上吧,我是她的朋友,我看著她就行了。“
眾人面面相覷,覺得在傅家的地盤應該不會出什么事,便都紛紛離開了。
姜咻給曲桐把了下脈,而后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