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直沉默的溫茞開口道“我也接到了電話,內容和老師的基本一樣。”
冷雪點頭“我也接到了。”
滕凱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是,她這到底是干什么啊先是放炸彈,又一個個的打電話跟別人說實驗室的炸彈是她放的腦子有包嗎”
姜咻沒有說話,事實上她非常清楚段芳洲為什么這樣做,當然不可能是出于自愿。
很快,警察就來了,一對一的進行了問話,按理說嫌疑最大的應該是姜咻,畢竟段芳洲在實驗室里放炸彈傷到的只有姜咻一個人,但是段芳洲出事的時候姜咻剛從醫院回到家不久,除非她會分手術,否則是不可能動手的,就算是買兇,這么倉促的時間也不現實,所以警察倒是也沒有怎么懷疑姜咻,等見到姜咻本人后就更舍不得懷疑她了。
多可憐的一個柔弱姑娘啊被炸傷了接到仇人電話還幫忙報警,這是何等的善良
姜咻并不知道自己現在在警察叔叔們的眼里簡直就一新社會的圣母瑪利亞,只是詭異的覺得警察叔叔們看她的眼神都慈愛的不得了。
做完筆錄,警察道“請各位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會徹查到底,到時候肯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滕凱樂猶豫的問“警察同志,請問段芳洲怎么樣了”
警察露出一個肉痛的表情“性命沒有大礙,對方下手很有輕重,全部都避開了血管和動脈,只是”他頓了頓,道“可能以后都不想出門見人了吧,她那傷太嚴重了,臉上也被劃了幾刀,似乎是受到刺激太大,現在幾乎瘋了,我們正在聯系心理醫生”
姜咻卻淡淡道”段芳洲的心性堅韌的很,哪里就那么容易瘋了,多半是不想承擔刑事責任。“
警察一愣,和藹的說“小同志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嚴查這件事的,她到底是不是裝瘋賣傻,我們也一定會查出來的。“
姜咻點點頭“謝謝您。”
她說完又看了冷雪一眼,冷雪咬了咬牙,終于還是站了出來“警察先生,我還有事要說。”
“什么”
冷雪道“關于幾年前,我哥哥的案子。”
姜咻幾乎已經猜出了實驗室眾人得知冷晟的遭遇后會是什么表情,畢竟大家在同一個實驗室待了那么久,一直以為段芳洲是個柔弱的小姑娘,誰知道她竟是一頭兇狠的豺狼。
姜咻跟警察說了一聲,提前走了,冷雪和冷晟的賬,他們自然會跟段芳洲一一算清。
不管怎么樣,段芳洲這次是再也翻不了身了,就算她家里是段氏制藥,也無力回天。
走在陽光下,姜咻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在電話里聽見的那聲低笑。
陰冷又愉悅的笑聲,似乎把所有的鮮血淋漓都當做游戲,即便是沐浴在陽光下,姜咻仍然覺得有種刺骨的寒涼。
就好像有人在背后窺伺著她,那是一雙陰鷙又溫柔的眼睛。
她猛地停住腳步,往身后看去,但是什么都沒有。
身后空空蕩蕩,是研究院門口的廣場。
姜咻抿唇,打了輛車,本來打算去傅氏,但是半路上傅湛汐來了一通電話,說是公司里新進了一批醫療器械,請她過去看看。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姜咻讓司機師傅改了道,去了江海集團。
傅湛汐是圈子里的新貴,江海集團這些年不斷壯大,雖然才成立四年,但是規模已經不可小覷,讓很多老一輩的人都感覺到了年輕人的鋒芒和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