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馳遠喝了口茶,不放心的道“傅沉寒他”
“死了。”蘭錦兮說的輕描淡寫“你放心吧,至于魏芷我們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過不了多久,你就能見到她了。”
顧馳遠一下子激動起來,分明已經是古稀之年,可是這一瞬間,他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少年時期,慌張無措的道“她她還是死去時的模樣么我已經這么老了我”
蘭錦兮道“你取出的尸骨是多少歲,制造出的類人就是多少歲,應該與她死去時差不多。”
顧馳遠有些失落的道“要是要是再早一些就好了,我已經是個糟老頭子了,她卻仍舊青春貌美和阿栩阿詞站在一起,應該更像是姐弟吧。”
“只要閣下繼續與我們合作,青春又算得了什么呢。”蘭錦兮蠱惑的道“deoneye是惡魔的眼睛,它什么都能夠做到,這一次,您就做的很好沒有了傅沉寒,我們進入a國的計劃順利了很多,您什么時候組織議員開會呢我們來商量一下合作計劃。”
“隨時都可以。“顧馳遠道”你定時間。“
蘭錦兮微笑“閣下真是個爽快人。”她從自己帶來的包里拿出了一個信封,放在了顧馳遠的面前,道“打開看看吧。”
顧馳遠意識到什么,手指有些顫抖的打開了信封,就見里面是幾張照片,每一張照片,都拍攝的同一個女人。
那女人膚色白皙,瓜子臉,長發柔軟,眉角有一顆小小的痣,容貌清秀溫柔,一看就知道性格很好,她躺在一張床上,臉色平靜,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
若是顧栩或者顧詞在這里,就會認出,這就是他們死去多年的母親,魏芷。
“一模一樣一模一樣”顧馳遠抓著那些照片,幾乎失態,喃喃道“這就是我的阿芷是我的阿芷”
他和魏芷從幼年時就相識,從小就在一起,不管是乳臭未干的童年,還是荷爾蒙躁動的青春期,他們都在一起,只為彼此心動,只為彼此歡喜,他至今都記得高中的時候,他在籃球場上揮汗如雨,而魏芷抱著一摞書路過籃球場,將一瓶礦泉水輕輕地放在操場邊上,于是一起打籃球的就紛紛起哄,說,顧馳遠,你的小媳婦又來給你送水啦。
魏芷紅了臉,快步離開操場,而他扔下籃球追上去,抓住了她細瘦的手腕,指尖的觸感柔膩溫軟。
那時候,夏天的梧桐樹上的蟬鳴,都顯得那么柔軟悅耳。
好像只要有了她,再困難的絕境,都不算什么。
他終于掙脫樊籠,可是身邊,早就沒有她了。
好在上天垂憐,在他垂垂老矣,將死之際,讓他得以再次見到他此生所有的溫柔,所有的想望,所有的未能宣之于口的愛意。
“看來閣下很滿意。”蘭錦兮道。
“我想見見她。”顧馳遠道。
“等時機成熟吧,現在還不太穩定。”蘭錦兮溫柔的拒絕了她,“我相信閣下也必定是想要一個完完整整、和以往殊無二致的夫人的。”
“好“顧馳遠盯著那些照片,道”好我等,我愿意等,只要我還能再次見到她“
蘭錦兮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顧馳遠的眼里有些悲憫,但是顧馳遠斌并沒有看見,他只聽見蘭錦兮輕聲說“那我們就,合作愉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