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齊跡怎么說,傅懿書還是見到了景清嘉,她似乎很疲憊的靠在床上,靜靜地看著他,那雙眼睛里有種讓人心驚的平靜。
這場談話不歡而散。
傅懿書站在門口聽見景清嘉說,以后不要再相見時,他覺得自己背上皮開肉綻的傷痕又在作痛了,那痛就好像直接連接到他的心臟,讓他幾乎不能呼吸,但是他還是筆直的站著,說了一聲好。
現在想來,其實是有些不理智的,可是那時候他年紀不大,被絕望填滿腦海之后,也就不剩什么了。
傅懿書指尖的香煙燃到了盡頭,他把煙頭扔進垃圾桶里,轉眸看著景家的老宅。
從這里可以看見景清嘉的小樓,雖然隔得很遠,什么也看不清,但是就這樣看著,也很好。
他曾不知道多少次站在這里凝望著她的住處。
他不相信犀牛的話,但是當年的事情一片混亂,再也找不到絲毫的痕跡,景清嘉沉默的背下了三十三條人命,她什么都不解釋,至今她的事跡在國安里也是反面教材。
時過境遷,似乎已經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傅懿書自嘲的想。
可是他看著那棟小樓的眸光里,終究還是有刻入骨子里的愛意和不甘。
景清嘉目光沒有焦點的看著窗外的綠蘿,它們的生命里很頑強,長得也很快,纏繞著窗欞幾乎要爬進屋子里了,景清宜進來看見了,說“改天我讓花匠來修剪一下。”
景清嘉聽見了,嗯了一聲,說“好。”
景清宜坐到她床邊,忍了忍,還是沒有忍住,道“姐,這件事真就這么算了啊”
他忍不下這口氣啊,他看齊萱她媽那個瘋女人不爽很久了。
景清嘉說“我害了她女兒一條命,她想要我的命,很正常。”
她頓了頓,瞇起眼睛說“不過不會有下一次了。”
景清宜小聲問“那姐,你和傅懿書減打算怎么辦啊”
“怎么辦”景清嘉的睫毛顫了顫,笑了“各自白頭啊。”
齊母狠狠地摔了一個花瓶,瓷器在地上碎了一地,她雙眼通紅“沒死竟然沒死”
“”跪在地上的孫文不敢回話。
齊母怒道“你啞巴了嗎”
“夫人”孫文滿頭的冷汗,道“本來景清嘉看見那張孕檢報告后就暈了過去,景清宜找了不少醫生都沒有絲毫的辦法,眼看著人就要沒了,但是但是景清宜請來了姜咻,那姜咻有些手段,竟然真的把人給救活了”
“姜咻”齊母咬著這個名字,仿佛從齒縫里擠出來“姜咻就算你是傅沉寒的女人,壞我好事,我就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孫文猶豫道“那夫人,接下來怎么辦”
齊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道“剛出了這樣的事情,景家已經伸不進去手了沒關系,就讓景清嘉那個賤女人再活一段時間,她早晚是要給我的小萱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