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國安一趟。”傅沉寒拿起外套披在身上,道“你去嗎”
姜咻放下手中的茶杯,仰頭問“去見顧詞嗎”
“嗯。”
顧錚帶走姜咻,一直都在他的掌握中,顧詞還沒有離開醫學總協會呢,就已經被暗處埋伏的人抓住了。
姜咻垂下眼睫,輕輕的嘆息一聲,道“去看看吧。”
她知道,國安是絕對不會讓顧詞活下去的,顧詞是個心高氣傲的人,怕是也不會坐以待斃,或許,這次是最后一次見面了。
夜晚的風透過車窗吹進來,有些冷,傅沉寒將一件披肩披在了姜咻的肩頭,道“晚上冷就被開窗了。”
姜咻靠在他肩膀上,說“我有些暈車。”
前面開車的平白為了自己的年終獎,趕緊表忠心“少夫人,我這里有薄荷糖你要嗎”
姜咻伸手“要。”
平白剛要把糖遞過去,糖盒就已經被人拿走了,傅沉寒的聲音冷冷淡淡“專心開車。”
平白“”
傅沉寒倒出兩顆糖喂給姜咻,舌尖嘗到冰涼清新的味道,姜咻清醒了一點。
即便是晚上,國安也是燈火通明的,它就像是一臺巨大的機器,不分晝夜的運作,保護著這個國家的安全。
顧詞被關在一間單獨的牢房里,牢房里沒有什么光線,只是墻壁上一個不足a4紙大小的小窗戶透出一束光來,顧詞就坐在那束光線的旁邊,身上的白襯衫還是干干凈凈,一絲不茍的,好像他仍舊是坐在辦公室里處理文件、手術臺上掌握病人生死的醫學總協會副會長。
聽見腳步聲,他抬眸,眸中映出了姜咻的模樣,嗓音淡淡“沒想到你還愿意來看我。”
姜咻沒有回答,只是對領路的人道“把門打開。”
那人猶豫道“這他是重犯,很危險的,要是傷了您就不好了”
姜咻還是平平靜靜的一句“把門打開。”
那人看了傅沉寒一眼,見傅沉寒沒有反對,這才將門打開了,姜咻說“你先出去吧,這里不會有什么事的。”
那人點點頭,出去了。
姜咻走進牢房,道”顧錚死了。“
顧詞似乎并不意外,笑了一下“在我被帶到這里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活不了了。”
姜咻說“你之所以一直等著,不就是在等他的消息嗎我將這個消息帶給你了。”
“他是自殺的,子彈穿過了心臟,應該沒什么痛苦。”
只是死不瞑目罷了。
但是這些,姜咻并不打算告訴顧詞。
顧詞淡淡道“我們顧家,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盡出情種。”
這話里夸獎沒有,譏諷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