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秋捂著薛城毫無血色的手憂心忡忡道。
薛四海突然想起剛才肖舜說的話,皺眉問道“兒子,剛才那小子你認識嗎他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薛城沉甸甸的眼皮有氣無力的眨了幾下,嗓子里像塞了棉花似的。
將他去見劉曼香家人那次宴席上發生的事,斷斷續續的說了一遍。
薛家夫婦聽完后相互看了一眼。
“難不成是那小子給咱家兒子下了毒”趙雨秋疑惑道。
“薛夫人,周某行醫數十年,從未聽過有這種毒藥,可以讓心肺在毫無征兆下驟然枯竭到如此地步的。”周書清眉頭擰成了一團,提醒道。
醫者仁心,他雖然跟肖舜打過的交道的次數不多,但他看過肖舜在急診室里盡心盡力的救活了那個小女孩兒,當時自己求他幫忙救治老師的時候,他也是二話不說就給治好了,連診金都只字未提。
他絕不相信肖舜會使出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回過頭去想想,只要好言好語,誠心誠意的拜托他救治的他都沒有推辭,也是個很好說話的人,看來剛才是誤會這位肖大師了。
“就算是下了毒,恐怕現在查不出來了,先給城兒治病,他的賬隨后再跟他算。”
薛四海冷著臉道。
“薛總,如果薛公子說的確有此事,那我倒有一個想法。”周書清道。
“說說看。”
“既然肖大師能在半月前就能看出來薛公子身患隱疾,或許他有辦法給薛公子診治,而且我聽剛才他說的是他不給薛公子診治,而不是他治不了”周書清小心翼翼的說道。
“就那個小子周院長可不要跟我們開玩笑,他哪里像什么醫生,虧你一口一個大師的叫,我看你八成是被他騙了,你怎么說也是中醫院的副院長,怎么會連這點分辨能力都沒有,簡直可笑至極。”趙雨秋尖酸刻薄的嘲弄道。
周書清立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面紅耳赤道。
“我親眼見過肖大師硬是把一個性命垂危的小女孩兒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而且我的老師王柏松老先生,他多年的體寒病也是這位肖大師給治好的,既然兩位信不過,那就當周某沒說過吧。”
周書清被薛家夫婦接二連三的言語羞辱,饒是他脾氣不錯,此時也有些氣不過,遂轉身離開了病房。
肖舜離開醫院后先是去了一趟慈安堂,購買了一些可以滋養心肺的草藥。
雖然王也已經吩咐下去,只要是他到店里,任何藥材都可以免費贈送,不過他還是堅持付了錢。
姚岑平時給他的零花錢不多,但買這些藥材還是夠的。
他又買了兩個陶瓷藥罐后,就去到了錦繡國際93號,孟樂志已經將別墅里清理了一遍,煥然一新,可見也是下了些番功夫。
之所以暫時還沒有搬進來,是姚岑的主意,至于她怎么想的,不得而知。
肖舜取出王也之前贈給他的千年野山參,拔下一根參須,自言自語道“便宜你小子了。”
千年野山參雖沒有“起死人而肉白骨”那般夸張,被稱為“百草之王”卻是不無道理。
加上自己的方子,幫助薛城暫時續一天的壽命倒是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