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兩名隨從抬著司空欣榮的尸體離開后,司空杰開口說道“感謝肖董替司空家保守這個秘密,不過你先殺了我侄兒,現在又殺了我父親,這筆賬,我司空家一定會給你算清楚的。”
“你們不找我算,我也會找你們算。”肖舜冷聲道。
“奉勸肖董一句,我司空家屹立江海上百年,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你斗不過我們的。”
肖舜面若寒霜道“那是沒有人將你們連根拔起。”
司空杰心里陡然一寒,不過只是轉瞬間,從昨晚父親的話中他得知圣靈的力量絕非一般凡人可以對抗的,肖舜縱然強大,也不過是肉體凡胎。
只要圣靈庇護,司空家就永遠不會倒下,總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
“那我們就各自保重吧。”司空杰冷笑一聲,轉身就準備離開。
“等等。”
“你還有什么事”司空杰停下腳步冷眼看著他道。
“三日后,我在市殯儀館為我的員工還有我的兄弟舉辦一個告別儀式,我希望你們司空家上下必須全部到場,披麻戴孝前去吊唁。”
肖舜語氣平淡如水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壓。
司空杰短暫怔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啞然失笑道“你說什么我父親尸骨未寒,卻讓我司空家來給你的員工吊唁是你瘋了還是你覺得我們瘋了”
“來不來你自己掂量,這是你們司空家最后一次機會。”肖舜背過身淡淡說道。
“荒唐至極”司空杰輕喝一聲,憤然而去。
肖舜的臉色猶如四周的光線一樣黯淡。
“荒唐嗎”他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荒唐的是我竟然又給了你們一次機會,你們壓根就不該有的機會。”
肖舜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二點,中間去了趟殯儀館,在門口站了好一陣,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去面對那些家屬們。
“公司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電話也不接。”
一進家門,劉云香就迫不及待過來憂心忡忡的問道,姚建國坐在沙發上也投來詢問的目光,看來姚岑并未跟他們說什么。
事實上,姚岑跟朱雀兩人回來后就一直待在房間,連晚飯都沒吃,任憑劉云香如何詢問她都不愿意回答,越是這樣劉云香跟姚建國就越是擔心。
肖舜強顏歡笑的說了句“沒事,很快就會解決的。”
之后就上樓去了,留下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盡是無奈。
姚岑眼睛紅腫,面如死灰的靠在床頭,剛剛經歷過一場劫后余生,讓她有種恍然如夢的錯覺。
人生第一次見到那么驚悚血腥的場面,第一次那么接近死亡,就像剛剛經歷了一場噩夢,久久無法平復。
朱雀是一個一直都生活在血與火之中的人,要比姚岑冷靜的多,她一臉木然,像尊木雕一樣坐在床邊。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姚岑原本無神的雙眸陡然亮了起來,連拖鞋都沒顧得上穿便跳下床去,快步朝門口走去。
這腳步聲三年多來她從未像現在這么期待過。
打開門,肖舜已經宛如一座大山矗立在那里。
她立馬撲到他懷里,像個掛件一樣將自己勾在他的脖子上,所有的委屈與恐懼在這一刻一掃而空,所有的矜持與堅強都放到了一邊。
肖舜微微愣了一下,旋即輕輕撫著她的背,溫聲安撫道“沒事,沒事,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