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之源一身黑色唐裝,走下車來。
司空杰快步走下臺階,小跑上前欲上前攙扶。
卻被左之源婉拒了,隨后步履矯健的登上臺階。
他的身后,是五六十名身姿挺拔,氣宇軒昂的古武協會成員。統一的黑色西服,白襯衣,深色領帶,緊隨其后魚貫而入,氣勢非凡。
左之源一進門,立刻引起來靈堂之內數十道目光齊刷刷的投射過來,目光中多充滿了仰慕與敬畏。
如今的武道宗師無不是超凡之人,均是各大豪族,富商追捧的對象。
任何一族里出了位宗師,立刻便會成為當地名門,而左家原本就是武道世家,而且一門兩宗師,成名十數年,更是雄踞一方,聲名顯赫。
此時正是司空家的高光時刻,司空杰的下巴不由自主的往上抬了幾分。
司空家一眾子孫臉上無不泛出一抹榮耀的光澤。
數十名協會成員分站靈堂外兩側。
左之源以一個上位者的氣勢緩緩步入靈堂,以例祭拜,現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更顯得莊重,肅穆。
“楚兄與這位左宗師相較如何”鄭云鶴輕聲問道。
“中原臥虎藏龍之地,左宗師成名數十年,修為深厚,不過未動過手尚不可知。”
楚景同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古武協會如此大排場,可見中原武道之浮躁,想必不過一群沽名釣譽之輩罷了,不過此時在人家的地盤也不好把話講的太露骨。
鄭云鶴淡淡一笑,武無第二,習武之人個個心高氣傲,誰也不會承認自己比別人差,楚景同的話他也沒放心上。
突然,下雪了。
鵝毛般的雪花洋洋灑灑的為萬物蕭索的天地間增添了些許生機。
奧迪車停在一眾豪車中間,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肖舜從車上走下來,仰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幕,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下雪了,是吉兆啊。”靈堂上有人感嘆。
“說明老爺子走的清白,兒孫無后顧之憂。”
“老爺子是個了不起的人,天地同悲,亦為之披麻戴孝。”
恭維的話一句接著一句。
陡然間,兩道身影闖入視線。
靈堂之中,眾人都以為左之源應當會是最后一個現身,此時看到兩人皆是一陣愕然。
“那不是肖舜嗎他怎么來了”
“他現在不是金禧集團的董事長嗎來吊唁似乎也合理。”有知情者議論道。
肖舜身穿一件灰色毛呢大衣,雙手插在口袋里,閑庭信步而來。
身后一個與這冰天雪地一樣冷艷孤傲的異域美女,手里捧著一個朱紅色骨灰盒,緊隨其后。
司空家眾人心底的怒火驟然而起,這畜生怎敢在此時出現
這分明是對司空家的挑釁,老家主尸骨未寒,這畜生竟敢親自登門。
“他來的正好,今天就讓他伏誅與堂前,以告慰父親與塵兒的在天之靈”司空安明咬牙切齒道。
司空家成員一個個面沉似水,虎視眈眈的盯著肖舜,像一只只眼中泛著綠光的餓狼,迫不及待要將眼前的獵物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