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一個疑慮,蟲木草這種毒藥我聽都沒聽過,這毒是通過什么進入體內的,為什么我一點警覺都沒有”
“口服,呼吸道,皮膚沾染都有可能。”肖舜回道。
“那家里會不會還有這種毒藥存在,需不需要換個房子住”
肖舜想了一下“不需要這么大費周章,請人過來仔細清掃一下就可以了,這種毒要長期接觸才會中標。”
“這種罪我可不想再遭一次。”唐禮呵呵一笑道。
次日依舊,不過已經聽不到唐詩詩的哭聲了。
唐禮心疼的告訴肖舜,從昨天下午到昨天晚上整整嚎了半天加一個晚上,估計是累了,連口水都沒喝。
又過了一天,唐禮眼眶已經完全消腫,精神狀態好了很多,也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
這種毒本身不會對行動產生太大影響,只是如果渾身瘙癢,加上出了一身水痘的話也站不住。
“我這個樣子也出不了門,要不然就好好宴請一下肖先生,不過我已經吩咐下去了,今晚讓廚房做一頓大餐,肖先生如果不嫌棄的話就留下來吃頓便飯吧”
下午給唐禮施針的時候,唐禮說道。
肖舜點了點應了下來。
傍晚,別墅餐廳燈火輝煌,偌大的餐廳只有肖舜跟唐禮兩個人,顯得有些冷清,他多少還有些不習慣。
很快佳肴上桌,他剛開始動筷子,就看到唐詩詩蓬頭垢面,不修邊幅的走了下來。
看到肖舜后,她表情一滯頓時有些進退兩難,自己這種形象實在羞于見人,只是都已經馬上要走到餐廳了,此時再跑回去化妝又有些尷尬。
片刻遲疑后,索性不管了,大大咧咧的走過去,在一旁坐下。
肖舜跟唐禮對視了一眼,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唐詩詩用眼角瞟了一眼肖舜,心情有些復雜,不知道請這家伙到自己家來是對還是錯。
他這一來把自己家都給拆散了,可是他不來父親的命還有自己的小命恐怕就保不住了,權衡利弊,她覺得請肖舜來還是對的。
唐詩詩愣了片刻后一言不發,絲毫不顧及形象的開始狼吞虎咽,大快朵頤。
儼然一副化悲憤為食量的架勢,估計這兩天餓壞了。
“有湯嗎,給小姐來碗湯。”樂雯看到唐詩詩那個樣子,生怕她噎著,忙問一旁的侍應道。
唐詩詩擺擺手,抓起一旁的紅酒,咕咚咕咚倒了一大杯,一仰頭幾大口就給干了。
“閨女,事情既然發生了,就要學會接受它,你現在長大了,我相信你應該能承受。”唐禮嘆了口氣道。
唐詩詩慢了下來,點了下頭道“我知道的爸,我沒事,這兩天也已經想開了。”
自從聽了那段錄音,唐詩詩心里很復雜,說不上的難受。
仔細回想,其實從小到大母親始終都是對她不冷不熱的,連一起逛街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更別提像其他母女那樣促膝談心。
以前她從來沒有往其他方面想過,直到聽了那段錄音才明白原來母親心里藏著這么大的仇恨,有些扭曲的仇恨。
唐詩詩并不會恨她,她也只是個可憐又可悲的女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