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魏家賠償的五億。”肖舜默默將銀行卡從兜里拿出來,放到她旁邊。
他嘆了口氣,不忍直視丁悅的眼睛,說到底,這事是因他而起。
“我不會安慰人,不過這事終究是我連累了你,如果你有什么意外,我會讓魏天華給你陪葬。”
面對這種事,肖舜確實會感覺無所適從,留下這句話后就離開了房間。
“你也出去吧,我在這兒陪著她。”唐詩詩對段嘉道。
段嘉點了點頭后也跟著出去了。
兩人回到肖舜的房間,段嘉沉著臉雙手抱胸站在那里,一臉憤慨道“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我想算了,魏家也不會善罷甘休。”肖舜道。
“那就殺到魏家,滅了他們。”
“然后像你以前一樣,遠走海外。”
段嘉啞然,他當年逃到海外,一去就是二十年,直到過了追訴期,這才回來。
殺了魏天華固然簡單,甚至可以做到不留任何痕跡,只怕會引來更多麻煩,他不怕麻煩,怕的是再連累到其他人。
如果魏家能就此咽下,肖舜也不介意就此翻篇,他并不想任何事都用暴力解決,畢竟身處在這個社會,就要遵守它規則。
但如果魏家敢妄動,那就不是他們說了算了。
發生這樣的事,肖舜也沒有心情去參加何光吉的宴請,推掉后,早早的就休息了。
錦繡國際。
收到了溫婉鈺發來的照片,姚岑焦躁不安的躺在床上轉輾反側無法入眠。
她已經陷入了信任與懷疑的旋渦之中。
我該信任他的,應該只是個生意伙伴吧,這次去其中不是有個環節讓與會的企業家相互認識一下的嘛,就算住在一個酒店里也說明不了什么。
她在心里自我安慰,可仍無法說服自己。
要不然去看看
捉奸嗎
想起來就覺得可笑,萬一真的碰到了,然后呢大鬧一場嗎
她不住地捫心自問。
以前每次看到新聞上正房與小三在大街上打的不可開交就覺得難以置信,什么男人值得一個女人不顧顏面在街上丟人現眼,真是白癡。
難道現在輪到自己變成曾經鄙視過的人了嗎
算了,眼不見心靜,一定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溫婉鈺肯定是想多了,我也想多了。
姚岑將被子拉起蒙上頭,仍是心神不寧。
次日,天剛剛破曉,她就起床驅車硬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朝雷陽的方向而去。
肖舜剛起床洗漱完,外面就響起一陣敲門聲。
他走過去打開門,看到丁悅站在門口。
她化了淡妝,臉色依舊看起來有些憔悴,不過已經比昨天下午精神了許多,穿著一套干凈利落的職業套裝。
看到門開,她強打精神,艱澀一笑道“肖總。”
肖舜看到她這個樣子,知道她已經醒過來了,心里欣慰,這是一個內心強大的姑娘。
“進來吧。”
他側身將丁悅讓進房間里,隨后隨手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