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幾個人就朝堂屋里走去。
姚建國在堂屋里木然的枯坐了半晌,期間一句話沒說,一口水沒喝。
他眼看著姚瀚,姚德跟李春蓮相繼被帶走,這些人按說都是他的仇人,他卻絲毫開心不起來。
姚家淪落至此,他感觸良多,心里亂糟糟的。
罷了,我跟這些人已經沒什么關系了,想這么多干嘛
他心里自我安慰道,起身朝外面走去。
剛跨過門檻,姚學發就帶著一群姚家子孫圍了上來。
“建國,我們商量了一下,現在咱們姚家這個樣子需要有個人出來主事,想來想去,實在找不出合適的人選。”
“所以我們就想著,不如讓你家姚岑過來主事吧,本來是想讓你來的,不過我們也都知道,你這個人就喜歡鉆研學問,不喜歡管這些瑣事。但是姚岑有能力啊,肯定能帶著姚家東山再起。”
“對啊建國叔,我們商量好了,只要姚岑妹妹愿意回來,我們支持她做這個家主。”
姚建國沒有回應他們的請求,徑自從他們身旁穿過,離開了姚家祖宅。
他不想再攪合進姚家的任何事,更不想讓姚岑攪合進去。
這邊肖舜已經到了鄭家別墅。
鄭云鶴聞聽肖舜在別墅門口急匆匆的趕到了門口。
“肖總,您怎么來了里面請吧。”他恭恭敬敬的打招呼,當天司空家所見所聞,以及司空家后來的遭遇足以讓他對肖舜敬畏有加。
肖舜察覺到鄭云鶴恭敬之余眼神中還有些復雜的情緒,不過他也沒有多想,開門見山道“你兒子鄭永璋在家嗎”
鄭云鶴明顯錯愕了稍許,聲音黯淡回道“在,只是您找犬子有什么事嗎”
“只是什么”
“我帶您去見他吧。”鄭云鶴咽了口吐沫道。
肖舜跟著他進入別墅,很快就到了二樓一間臥室門口,就看到房間里有幾個醫生跟護士正在忙碌。
而鄭永璋形似枯槁的躺在床上,眼窩深陷,臉色削瘦且有些發青,乍一看頗有些駭人,跟個鬼似的。
看到兩個護士正在用白布將他蒙上,意味著他已經死了,肖舜微微皺眉。
“鄭總,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其中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走過來滿含歉意的對鄭云鶴說道。
鄭云鶴眼眶泛紅,難掩悲痛的揮了揮手“你們都先出去吧。”
肖舜走近病床,掀開蓋在鄭永璋身上的白布,能夠察覺到他已然沒了生命跡象,看來有人已經先動手了,看他的樣子不難看出來是中毒而亡,這下線索又斷了。
“什么時候的事報警了嗎”肖舜將白布蓋上出聲問道。
鄭云鶴搖了搖頭“昨天在他自己的住處里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成這樣了,沒有報警,肖總也不知道是誰干的嗎”
像鄭家這樣的家族,尤其是鄭永璋的行事風格,有幾個仇人在所難免,這種事他們一般會自己私下解決,不會輕易報警。
肖舜很意外鄭云鶴為什么會有此一問,不過他很快意識到鄭云鶴方才見到他時何以神色有些復雜。
他與鄭永璋曾有過過節,而且鄭永璋腿上的殘疾就是出自他手,鄭永璋剛被找到,他就找了過來,很難不讓人產生聯想。
“我要是想殺他不需要下毒。”肖舜轉過身直視鄭云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