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力也算是條漢子,足足扇了二十來分鐘臉都扇腫了,硬是沒松口,咬著牙用兇狠的目光直愣愣盯著朱雀那張冰塊臉。
朱雀也絲毫不介意,她的心中毫無波動,一巴掌一巴掌的往他臉上抽。
兩人似乎達成了某種說不定道不明的默契,畫面有種莫名的和諧。
此時,觀山居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一個五十多歲,面容剛毅的男人出現在視線中,身后還跟著兩個黑衣大漢。
“童安泰來了。”玉虛子對肖舜說道。
童安泰一進門就看到童力躺在地上,一個婀娜妖嬈的背影一手揪著他的衣領,一手在他臉上猛抽,笑容陡然僵在臉上。
他斂起笑容,快步上前。
眉頭深鎖,面帶怒意的看向玉虛子,不解道“道長,這是”
童安泰說話的時候朱雀也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童力早就被抽的有點麻木了,此時聽到童安泰的聲音,可憐巴巴的看了他一眼,開口道“爸”
啪
這一巴掌還抽出了顫聲,童力更顯得狼狽了幾分。
“快住手”童安泰將視線轉向朱雀吼道。
他這小兒子自小嬌生慣養,自己都不舍得動他分毫,此時別人如此蹂躪,怎叫他不心疼
“朱雀。”肖舜知道,如果他不開口的話朱雀大概是不會停下來的。
既然童安泰來了,有必要先跟他聊聊,先禮后兵嘛,要不然的話顯得很沒素質。
朱雀停手后順便松開了童力的衣領,起身后一臉漠然的站到了一邊。
“爸弄死他們”
童力躺在地上,嘴角滲血,咬著牙聲嘶力竭的對童安泰喊道。
“扶少爺起來。”童安泰沒有理會他,而是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陳樺,回頭吩咐身后那兩名黑衣大漢先將他扶了起來。
接著沉聲說道“先送他們去醫院。”
兩名黑衣大漢攙著童力剛要往外走,肖舜敲了兩下桌面不冷不熱的說道“你兒子有點事還沒完成,他還不能走。”
“道長,這位是”
童安泰雙目微瞇,眼神銳利的打量著肖舜。
剛才肖舜對朱雀發號施令的時候,童安泰就知道動他兒子的不是玉虛子,而是站在他旁邊的這個年輕人。
玉虛子與童家也算有點交情,此時卻看著他兒子被人這么羞辱卻不制止,這讓童安泰心生不滿,不過在沒搞清狀況的情況下他也沒有急于出言責備。
“江海,肖先生。”玉虛子出聲介紹道。
“敢問肖先生,我兒子何處得罪了你,以至于這么大打出手”
童安泰打電話給玉虛子替童力請見的時候,被他一口回絕了,此時又出現在這里,想必不是見童力的。
既然如此,那就是來見他口中這位肖先生的。
就連童家想要見他也需要提前打招呼安排時間,能讓玉虛子親自下山相見的人,絕非尋常人。
所以童安泰絲毫不敢輕視肖舜,哪怕他看上去年紀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