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這個問題,要是順著問話人的思路回答,就是一道送命題。
所以,對于這種題目,能省則省,能略則略。
一吻結束,喬影氣息有些不穩,原本就酸痛的腰桿兒更是不想使勁兒,索性扭了個身趴在何似飛身上。
何似飛抬手在他后頸處按了按,早上起身時,那兒青紅一片,也不知道現在好點了沒。
何似飛沒收著手勁兒,指尖落下的地方,讓喬影身體瑟縮之余,又覺得格外舒坦,像被人擼舒服了的大貓一般,乖巧的用側臉蹭蹭何似飛的脖頸。
“你怎么知道我哪兒酸。”喬影困意未消,嘀咕詢問。
“猜的。”何似飛聲音淡淡,手上動作卻一直沒停。
直到石山谷叫倆人去用膳,喬影起身,總感覺自己有個問題沒得到答案,可他絞盡腦汁,也沒想到是什么問題。
吃完飯后,何似飛將這些日子他的各項進賬,還有婚宴時收到的禮單都一并交給喬影。
“家產微薄,夫郎若是嫌棄,”何似飛頓了頓,道,“那我只能努力賺錢了。”
喬影笑道“嫌棄什么,我嫁給你,又不是嫁給你的錢。”
他隨手翻了翻賬本和禮單,道“賬本數額整齊,應該沒什么問題,我先整理禮單,一一登記入庫,屆時其他人家中有紅白喜事,也能照單給人送禮。”
他說這些話時,渾身散發的自信和輕松,完全具備“當家主夫”的氣度。
何似飛自打朝考后就領了假,近日新婚燕爾,即便人在京城,也不打算去翰林院當差,只是偶爾寫寫文章,給書社投稿,再不濟就幫書社審一審稿子。其他時間便陪著喬影整理禮單,說些過往的趣事。
日子悠閑自在,很快三日便過,到了回門這日。
喬影一晚上都沒怎么睡好,外面稍微有點風吹樹葉的聲音,他都能被驚醒。
起得甚至比何似飛還早。
已經同被而眠三日,何似飛漸漸習慣身邊有個人,他生物鐘很準,這會兒快醒了,習慣性往身邊一撈,右手搭在了喬影腰間。
喬影克制不住的緊繃了腹肌,又擔心自己動作幅度過大,影響到相公,于是努力調整呼吸,讓自己重新柔軟下來。
何似飛原本這會兒就快醒了,睡眠已經開始淺起來,加上喬影此刻的動作,他幾乎瞬息便清醒過來。
但他沒動,更沒睜眼,蔫兒壞的繼續裝睡。
喬影只感覺隨著何小公子的手搭在自己腰間,不知不覺中,此人的鼻息和溫度也籠罩了自己,他甚至感覺自己的頭發被壓住
那人動作不輕不重,這些感覺并不難受,卻像是微小的羽毛一般,刺激的他渾身都微微顫栗起來。
喬影心里告訴自己,相公還在睡覺,還沒睡醒,他現在不可以多想。
忽然間,喬影感覺自己耳垂上傳來溫熱的觸感,隨即,他垂在身側的手也被攥住,何小公子另一只搭在他腰間的手一個用力,就將他“捉”到了自己上面。
四目相對,誰眼中那還有一絲零星的睡意
“怎么不想回門”兩人鼻尖抵著鼻尖,喬影聽到何小公子的聲音。
但他昨日就神情恍惚,此刻又受到驚嚇,又在心里想相公的鼻梁真好看,于是,他完全沒反應不過來何小公子的意思。
何似飛不僅沒有體貼的重復這個問題,指尖還在某人背上開始胡作非為。
喬影身體緊繃之余,又覺得格外難耐。
這個場景,這么近的距離,身體的一丁點反應都瞞不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