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影身體不禁打了個哆嗦,居然徹底清醒了。
正想著,石山谷端了熱水過來,何似飛在門口接過了水,沒讓石山谷進屋來送。
隨后,他一路端水來床邊,給喬影清洗擦身。
喬影看著自家相公緊繃的下頜,心知自己這回惹火,可算是熱鬧了相公,為了討好他,全程十分聽話的盡力抬手抬腿。
換了一身褻衣后兩人重新躺下,喬影身體上已經很疲憊了,但感覺自己方才惹火的舉辜負了相公的打算對于是否懷孕,他自個兒倒沒有多大擔憂。總歸他無論如何都要隨相公回京的,就算是有了孩子,他相信自己也不會嬌氣到連馬車都坐不了。
喬影知道自己這個想法有些偏激和自信的成分在,但他到底沒經歷過那些事兒,體會不到其中艱辛和難處。
“相公。”喬影下巴搭在何似飛肩膀上,小聲問,“你在生氣嗎”
何似飛抿了抿唇,沒說話。
“那就是生氣了,”喬影說,“我你別擔心,就算是懷孕了,我也能隨你一道上京城。”
何似飛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額角,還是沒說話。
他其實并不算生氣,他只是覺得自己竟如此這般沒有自制力。倘若因此讓喬影懷上了孩子,屆時返回京城路途艱辛,他也總得想一個回去的萬全之策。
還有一點,那便是何似飛發現自己居然有些許完全控制的傾向。
比如像方才那樣按住喬影的手腕,看著他想要掙扎卻又無法掙脫的模樣。
那是他的喬影,他的夫郎。
一切都失控了。
喬影見自家相公還是沒說話,又嘀嘀咕咕說了不少,說完后他抬眸去看自家相公,也不知道他是睡著了,還是沒聽進去。
就在喬影準備酣然入睡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何似飛的聲音“方才,你怕我嗎”
喬影一下子清醒過來,但卻沒懂何似飛這句話的含,問了一句“什么”
何似飛側身,同他面對面,兩人四目相對,何似飛抬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問“方才那樣,不讓你轉過來,不讓你,不讓你出聲”
他每說一個斷句,喬影的臉就多紅一分。
等到他將所有的斷句說完,喬影的臉已經紅得不能看,眼睛也在不斷偷瞟。就是不敢跟何似飛對視。
何似飛這會兒也明白了,喬影對此并無不適。
他湊近喬影,鼻尖對著他的鼻尖,道“你也喜歡。”
“嗯,”喬影豁出去了,點了點頭,“你是我的相公,你做什么我都喜歡。方才那樣,我也很”
何似飛沒讓他說完,兩人淺淺的親吻起來,分開時兩人都鼻息不穩,喬影將臉埋在何似飛胸膛,困到真的再也提不起精神來,咕噥道“睡覺,睡覺,明兒個一大早繼續趕路,早些回家見祖父祖母和師父。”
何似飛這會兒則沒多少睡意,作為相公,作為家中的頂梁柱,倘若他夫郎真的有了身孕,屆時返回京城,便不能再坐馬車了。
得走水路,水路安穩。
路線等便需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