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聽說咱們太守當年還聯系過朱家,最后都是不了了之了。”
原本吵嚷的人群漸漸冷清下來,畢竟生男生女還是生哥兒,都是天注定,生下來那一刻才能真正確認孩子性別。
在場大部分人家里都會有哥兒,不是每個當爹當哥當弟弟的都對哥兒態度如此冷漠和瞧不起。
一般也就只有那些自個兒能力不怎么出色,可能還要靠家中哥兒縫縫補補干活養活的男人,才會為了彰顯自己的男子氣概,說出如此讓人反感的言論。
有人比較年輕,也沒太聽出那些人對哥兒的貶低,跟著追問“那太守大人的幺弟到底嫁給誰了如果兩年前就開始說親的話,這會兒怎么著都該出嫁了。”
“欸,這個咱們好像還真不知道。”
“喬太守好像不是咱們羅織府的人,我只知道他是京城的進士,老家可能在京城吧。”
有百姓更加不解“既然太守大人家在京城,怎么可能為幺弟相看羅織府的人家你們之前那些話我聽著就感覺太不對勁了,一個個不都是吹的吧”
“就是,喬太守老家在京城,爹娘肯定不會同意把幺兒嫁來這么遠,你們之前說的頭頭是道,我差點就信了。”
“我看不會是你們羅家和朱家當年打聽了點消息,想要眼巴巴湊上前去娶太守家的幺弟,結果被拒絕了,這才惱羞成怒,胡言亂語吧”
“唉你說誰呢”
“那哥兒就是嫁不出去”
“想要嫁給人當正妻,除非招上門女婿,但凡家里有點家底,或者本身很有出息的,絕不可能娶他當正妻”
眼看人群各執己見,已經快要吵起來,有人趕緊出來當和事佬“我看啊,咱們都別猜了,等著吧,現在天色不早,總歸過一會兒人就要來了。”
“就是就是,大家別傷了和氣,真要鬧大了,衙役過來的話,聽咱們這么議論大人的幺弟,咱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對對對,別吵了”
就在一群熙攘聲中,一輛掛著“何”字牌子的馬車穩穩當當停在喬太守的宅院前。
有些百姓已經認出了前頭騎馬那人是誰,震驚的叫起來“三元何三元”
“綏州何似飛”
“余明函先生的弟子”
“原來喬太守開門歡迎的人是咱們的新科狀元”
“我就說咱們綏州人杰地靈,五十年前有余明函,五十年后有何似飛,咱們何公子日后肯定也是當大官、位及人臣的”
“沒聽過新科狀元跟咱們太守有私交啊,按理說狀元郎回家省親,應該一路先回自家才是,怎么先入了喬太守的門”
“別急,狀元郎能高中狀元,肯定心里有一桿秤的,不要拿咱們的小心思去猜。快看,狀元郎下馬后去了馬車邊,那車里坐得人是誰”
此時距離何似飛大婚時間尚短,消息還沒傳回來,但隨著何似飛撩開擋簾,扶著喬影下車,周圍百姓即便再懵,也能意識到兩人關系。
夫夫。
“哎呀,姑爺和小少爺來了,咱們大人和夫人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就在花廳候著呢”
此話一出,所有百姓都安靜下來。
另一個年紀大點的媽媽見外面如此境況,不明所以,但也沒時間細思,道“原本咱們小小少爺要來門口迎接的,但先生罰抄的書還沒寫完,只能先寫了。姑爺和小少爺趕路途徑羅織府,只能留宿一晚,咱們不在門口耽擱時間,快隨老婆子我今來罷。”
喬府大門在百姓們面前緩緩關上,原本因為兩人關系而寂靜了一瞬的人群瞬間爆發更大的驚嘆
“我就說你們之前都是瞎說,吹牛咱們狀元郎都娶了小少爺當正妻呢,肯定是羅、朱二家配不上,還在這里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