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飛說什么也不能讓喬影就這么點燈。
不然明兒個傳到許昀信、石山谷他們耳朵里,還不知道成什么樣。
曾經在科舉考試時的何小公子可是連當著官差的面解手都不肯的臉皮太薄。
喬影拗不過他并非真的拗不過,只是何似飛到底比他小兩歲,那些朝堂上的彎彎繞繞他或許看不懂,要似飛一遍遍講給自己聽,但這種少年人的小小心思,喬影一猜一個準。
他一時又氣又無奈,可除了任由他自欺欺人的躺著外,一時半會兒還真沒解決辦法。
可這樣的何小公子又讓他特別喜歡。
鮮活、朝氣、少年氣十足。
見多了挑起家庭責任、給他支撐和依靠的相公,還有在床事上絕對強勢,讓他毫無招架之力的相公,偶爾能看到他耍無賴的樣子,讓喬影當真不忍心強迫他去點燈。
于是,喬影選了個折中的辦法,他靠近自家相公,指尖一寸寸從他可能磕到的地方摸下去。
同時還仔細聆聽相公的鼻息如果摸到哪兒鼻息不穩,那可能就是受傷了。
這種法子在喬影小時候自己排查自己哪兒受傷時經常用。
畢竟他小時候得不到爹娘的喜歡,只能努力去習武、習字,他以前覺得是因為自己不夠好、不夠努力,爹娘才對自己不聞不問的。
而習武哪是什么輕松事,多少男子都得在棍棒底下才能連出一身本事。小小年紀的喬影則是自己憑著強大的意志力,忍著痛苦,一遍遍甩鞭子、扎馬步、走梅花樁,一遍遍摸爬滾打,新傷疊著舊傷,才有了如今的一身本事。
當年他身上新傷疊著舊傷,好多時候喬影都不記得自己具體受傷在哪兒,就是這么自己摸索,哪兒最痛那么哪兒就是最嚴重的,就該多上藥。
喬影的出發點顯然是好的。
但他忽視了一個點對于一個受傷不重,甚至可以說沒怎么受傷的人來說,這種舉動,當真是挑起另一種情感的催化劑。
喬影的手很快被按住,他也察覺到自家相公的鼻息非常不穩。
兩人此刻距離很近,喬影能十分清楚的感知到對方的反應。
當他意識到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后,整個人臉唰地一下紅了起來。
“我”喬影磕磕絆絆,“我沒想做什么的”
何似飛方才被喬影刺激了一句我可能有了孩子,又被他在身上到處點火,這會兒卻什么都不能做。
他心里默念著四大皆空,嘴上說“嗯,你沒想做什么,我知道。”
喬影其實也有了反應,都說哥兒身體的反應十分遲鈍,可他一遇到何似飛,一想到他的好,身體就無比誠實的表露出反應。
還沒等他想好如何解決這場事情,就聽到自家相公又說“如果我現在叫冷水洗澡,明兒個會不會很沒面子。”
喬影“”
他當下忍不住笑出聲來,身體的反應卻更為明顯。但他沒管自己,而是順著被子不斷下滑,直到將身體蜷縮起來,指尖稍有些顫抖著去解那些帶子。
何似飛起初沒意識到喬影要做什么他從沒逛過青樓酒巷,加上年紀又輕,結交的朋友、見識過的人和事都不算特別廣,當真不知道世間還有這種情況。
但當喬影靠近自己的時候,何似飛就像打通任督二脈一樣,無師自通的會意了他的想法。
何似飛當下微微躬身,雙手扶著喬影的肩膀,力度不大,卻不容置喙的將他拽了上來。
喬影從沒想過自己會做這種事,但真到了這種時候,他發現以前自己覺得絕不會做的事情,好像都沒有多難。
他基本上都沒克服自己的心理壓力,情到濃時,就想去做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