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可能由于是搬新家辦喜事,這小宅院里床榻、桌案、板凳、椅子、衣柜、衣架、爐具等俱全。除了得自己添補一些鍋碗瓢盆和被褥外,其他都不用自己操心。
這里與此前陳云尚租住的小院相距較遠,又同余府只隔了一條街,周圍不吵不鬧,確實是一處不錯的院落。
并且這屋子不像此前租住的那里一樣沒有廚房,這里進門右手邊便是廚房,左手邊是一間很小的擺了床行走就不大方便的廂房。
可能是因為原主人家里人口多的緣故,這里沒有待客的廳堂,正屋是一間較大的臥房,旁邊連著一個較小的臥房,最靠右還有個浴房和茅廁。
價格是一年十二兩銀子。
何似飛原本已經做好一年十八兩銀子左右的準備,沒想到居然便宜了這么多。房先生在旁邊說“小公子可是覺得這價位高但咱們木滄縣城就是這個價了,一般一進的院子至少得十五兩銀子,這兒是因為沒有廳堂,且只有兩個臥房,才能這么便宜。如果帶上廳堂,有的還租出二十兩銀子呢。”
何似飛檢查了屋內家具擺設,約莫半個時辰后,在房先生的見證下,跟原主人簽訂了租賃合約。
有這個房子住,日后他和陳竹的開銷能減輕很多了。
當晚,何似飛寫了封信,把最近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全部告訴遠在村子里的爺奶。畢竟他人在縣城,如果說的模棱兩可,肯定會惹得老人家擔心掛念。
不過具體原委何似飛沒解釋,只是把結果說清楚了自己拜師余明函老先生,從表哥那處院子搬了出來,得了一個暫時照顧他起居的哥兒,新住址附在信件末尾,還說了這里距離縣衙不到五十丈,經常有衙役經過,十分安全。
翌日,正好是何似飛和陳竹住在客棧的最后一天,他們倆帶著行囊搬去了何似飛租住的那戶宅院,何似飛住在較大的臥房里,陳竹住他隔壁。
至于進門左手邊的廂房,日后若是有雜物,可以堆在里面。
陳竹現在已經不是剛來木滄縣時不認識路的少年了,這些天在客棧受到何似飛的影響,他早早的收起了眼淚,放棄了自怨自艾,只想專心照顧好何似飛少爺。
于是,在何似飛出門找能寄信的鏢局的時候,陳竹去買鍋碗瓢盆,以及糧食和柴米油鹽醬醋茶。他會做飯的。
即便何似飛沒有像陳云尚一樣把租金等一一挑明了說,意為我租的宅院,讓你們住進來對你們就是莫大恩賜,但陳竹知道在縣城處處得花錢。能在家里做飯、洗澡,肯定比外面要省很多錢。
他這么想著,辦事更加利索了。
何似飛幾乎快要把縣城的街道轉了一圈,才發現,這里居然沒有鏢局話本子上不都是這么寫的嗎
何似飛不解,問了好些位路人,大部分人寄信都是托要出門的好友帶信,有一位年紀大一些的老者學識淵博,讓何似飛去驛站看看。何似飛又找一些人打聽后,才知道驛站在距離縣城大約數十里開外的地方。
何似飛“”
最后他只能再去找了高成安一躺,高成安這邊果然有辦法“我爹娘那邊一般是一個月托人給我寄一封信,上回那封信是你爺奶托你們村人帶來的,算算日子,還有七日左右我家里就該帶信來了,到時一起為你把信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