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中小三元一點也不難,卻一點也不簡單。得做好最充分的準備,才能百戰不殆。
余明函發現即便何似飛說他只是在八歲以前學過四書五經,且只記得一部分,但何似飛記得的那部分,基本上都知道其中基本釋義,且默寫不成大問題。
這無疑是一個很好的基礎。
該夸何似飛的時候,余明函會夸。在對何似飛有深入了解后,余明函知道這孩子比較抗壓,偶爾夸完后會給他施加壓力“做我余明函的弟子,可不能只是去考過,考中秀才。自打我被罷官,回到木滄縣后多少雙眼睛盯著我,似飛,等到你正式下場考試,他們就該盯著你了。”
何似飛自從頂上余明函關門弟子的名聲后,再也沒有了韜光養晦的權利。
有利有弊,有得有失,不過是世間最普遍最簡單的真理罷了。
沈勤益聽到這話,錯愕的瞪大眼睛“為什么你當時在學堂上表現的那么精彩,除了中庸可能因為緊張沒背出來外,其他的一個磕絆都沒打,你這樣的情況還需要等到后年”
他是打算明年下場考的。并且他們進入縣學的這些蒙童基本上都打算在明年參加縣試,教諭們之前聽過他們的打算,并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沈勤益下意識把何似飛的實力代入了和他一樣的情況。
然而他不知道何似飛那天考校是真的運氣好,要是最后的孟子那一段不是何似飛上輩子很熟悉的名句,他就得有兩段背不上來了。
何似飛懶得解釋這茬。
陸英推了推沈勤益“小點聲,何兄比你小一歲,比你晚參加一年科舉又怎么”
沈勤益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我還想明年縣試與你一較高下呢。”
最近在縣學學得了太多東西,他有種即為膨脹的情緒要抒發。
何似飛“那你后年考吧,我們比劃比劃。”
他還真不怕。
沈勤益“”
沈勤益“不行,后年考我都十五了,我娘說十五歲開始給我說親,一定得考中一點名頭來,才好找那些家境富裕一點的獨女啊。”
陸英“”
何似飛長見識了“你可真坦誠。”把看貪圖姑娘家底說得這么直白。
“哎哎哎你敢說你們沒這個想法嗎”沈勤益像一個仰面朝天的龜,說的盡是王八蛋話,“那些話本里寫的榜下捉婿,一般不都是這個路數嘛。還有那陳世美,不都是借了夫人的錢財去參加科舉,聽說去京城一躺就得花二百兩銀子多,要是多考幾次,哪家人承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