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滄縣牧高鎮對、對上了真的是那位何小公子高中縣案首啊”
“也不知何小公子身在何處,也不曉得小公子家是否有書童來此看放榜,我乃城南劉宅的管家,如若小公子不嫌棄,可來家中喝一杯薄酒,我家老爺和夫人定盛情款待。”
“劉管家你這就不厚道了何小公子家的書童或者管家可在,我們城西江家也歡迎小公子前來。”
“還有我,城北竇家”
“”
正在人群中看放榜的余枕苗“”
他已經很確定,方才有幾個管家認出他來了,只是礙于此前并未交流過,這會兒不好貿然上前,只能隔空喊話。
余枕苗確定縣案首是何似飛無誤后,從人群中退出,只不過這兒圍觀的百姓很多,他退出來稍微用了點時間。
借此不小心還聽到有人議論了一嘴半耳
“城南劉家,該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吧”
旁邊有人小聲回應“就是咱們木滄縣城響當當的劉員外吧,差不離的,其他劉家可不敢這么喊的。”
第一個人又說“我知道縣試能考過很厲害,七百多人只中三十六人,但縣試每年一考,咱們縣城少說也有數百考過縣試的書生。此前都沒見劉員外如此盛情啊。”
同伴說“這你就不知道了,你看啊,何小公子是考過的縣試不假,但他的名次排在第一,是縣案首這可是咱們縣令大人欽點的案首,等兩月后小公子去府試,知府大人一般是不會抹了縣令大人的面子,因此,何小公子的府試肯定能中,連中縣試和府試,這不就是童生了么既然是鐵板釘釘的童生,再加上何小公子又是余老的弟子,也不怪咱們縣城的員外們想要”
第一個人問“想要什么”
“嘖,”同伴壓低了聲音,“這不好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些員外家里都有適齡的女兒家,何小公子今年又十四了,你想想是吧”
余枕苗心說木滄縣近年來學風是真的起來了,大街上遇到的百姓們討論起縣試和府試來都有鼻子有眼的。
這些百姓們討論的確實沒錯。
一縣案首,過兩個月去參加府試,只要認真填完答卷,并沒有大的失誤,知府大人不會讓其名落孫山的。
畢竟縣令是知府管轄下的官,知府會給他們面子的。
至于他們所討論的適齡女兒家,余枕苗覺得自己可以回去給主人說一說,上回主人還說等少爺縣試和府試考完之后,就該給他相看親家了。
余明函并不是何似飛的宗族長輩,即便有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說法,按理說他也不該過多插手何似飛的婚姻大事。但何似飛家里只剩下爺爺奶奶,而兩位老人此前拜訪余老時定然提了此事,因此余老才對這事上心了。
而另一邊,喬影將自己的臉抹得灰撲撲的,拿著自己去年便讓喬初員辦好的身份文書,成功混入這商隊的搭載隊伍。
京城到綏州路遠,途徑還有一些深山老林、不毛之地,一般散客都會找有護衛的商隊搭載一程。搭馬車的過路費自然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