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何似飛也沒太為難,他喝不了,難道還裝不了么要是不得不飲的話,就倒在前襟上罷。
門童說“公子,稍后在這里舉辦詩會,現在還有點功夫,您可自行歇息,或在熙園賞花。到時沿途岔路皆有小廝,要是找不到水榭,叫小廝帶路即可。”
“多謝。”何似飛給了些許碎銀當賞錢。
門童收下銀子,帶著喜氣道“公子客氣了。”
何似飛打算自行走走,他現在人生地不熟的,別人交談他也插不進去嘴,賞賞海棠花還是挺不錯的。
才走了一小段,何似飛就聽到有幾人在交談,他正要避開,突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那個何似飛,不就是出去為那哥兒說了一句話么,何德何能,得到海棠詩會的請帖”
“運氣唄,誰讓這事被他碰到了。”
“哎,我就納悶了行山詩社可是咱們府城最大的詩社,社長還是府學學政。咱們想拿到這請帖,都是廢了好大勁兒才競爭得來的。那何似飛,何德何能啊”
“除了那何似飛,還有個姓宴的,也是外鄉人,聽說他好像會點武術,咱們學政大人在外采風歸來,在府城外遇到個扒錢袋的,這姓宴的折了根樹枝,遠遠打中了那小賊的腿,錢袋被追回來,學政大人就給他也發了請帖。這也是運氣好,放我我也能追上那小賊。”
何似飛沒再聽了,舉步朝回走,詩會要開始了。
這一場詩會來者眾多,何似飛粗略一看,約莫有六七十人,難怪這么大的書案都準備了四張。
“今日學政大人來么”
“快到府試時間了,學政大人來不了,副社長會來。”
“哇,那豈不是能見到花如錦花案首”
“誒誒誒,兄臺,可是傳聞中那位連中小三元的花案首”
“正是正是。”
喬影來得晚,站在岔路口,一下就看到那個身穿扁青色書生長袍的少年。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忿忿再次涌上這人起初還親熱的叫自己哥哥,后來又那么敷衍的說了句佩服就離開了。
何似飛對旁人的目光很敏感,尋著感覺看去,與喬影再次四目相對。
他微彎了眉眼,沒有開口,好像在等喬影走近。
喬影心底的那點忿忿一下被這笑意擊飛到九霄云外,腳步輕快的過去,站在何似飛身旁。
這么一站,喬影才發現何似飛好像比自己還高點喬影已經比一些普通書生要高了,身旁這少年年紀不大,已經這么高,以后指不定要比他高多半個頭。
花如錦案首還沒來,不認識的書生們扎堆聯絡關系,介紹自己。
在喬影一陣緊張中,何似飛開口“兄臺,我姓何,名似飛,家在木滄縣。”
少年人清雋中帶了一點變聲期微啞的嗓音傳進喬影耳朵,他差點就要把喬影二字脫口而出,臨才想起自己有假身份。
“似飛賢弟,我叫晏知何,來自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