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芝蕓咬著唇,點了點頭。
青唯把崔芝蕓帶進屋,讓她在木榻上坐了,茶壺里只有清水,青唯倒了一杯給她。
說起來,青唯雖在崔家住過兩年,她與崔芝蕓并不算多么相熟。她們太不一樣了,崔芝蕓是在錦繡堆里長大的,有姑娘家天生的矜貴與柔善。而青唯自幼流離,知禮疏離,很少與人走得過近。
因此,崔芝蕓一直直呼青唯的名,若不是此次上京,她恐怕都不會改口喊一聲“阿姐”。
崔芝蕓有些局促,那日在公堂,是青唯幫她頂了罪,但她心中害怕,一連幾日,竟連謝都不曾來謝過。
“阿姐,當日袁文光他他為何會”
“袁文光的事,我沒和你說實話。”
不等崔芝蕓問完,青唯便道“那日我從集市回來,其實先遇到了袁文光。他聲稱是被你所傷,央求我救他,我跟他說,他這樣的卑鄙小人,不如死了干凈。他氣得很,對我破口大罵,說我見死不救,揚言要讓我償命。”
“或許正因為此,后來到了公堂,他才指認我的吧。”
“此事沒預先告訴你,一來是怕你聽了擔心,二來,我事后也悔得很,我如果沒有義氣用事,先行救了他,你也不至于背上一條人命。所以說到底,這樁命案,我也有責任,我在公堂上,并不算幫你頂罪,你不必往心里去。”
青唯這一番話說得半真半假,但暫且瞞住崔芝蕓是足夠了。
崔芝蕓低聲道“原來是這樣”她從前從不覺得自己柔弱,忽然遭逢大難,才發現自己經歷得太少,一時間難以支撐,她指間不斷地絞著絹帕,囁嚅道“這一路上,若不是阿姐,只怕我只怕我”
她說著,不禁哽咽起來。
她坐了一會兒,漸漸平緩心緒,“阿姐路上說過,等把我送到京城,安頓好了,要去找從前教你功夫的一位師父。我若嫁了人,阿姐是不是就不和我一起了”
青唯看著她,“嗯”一聲。
崔芝蕓心頭一陣難過,她忽然起身,直直跪下“阿姐幫我”
“我與表哥兩情相悅,實在不想嫁去江家,我眼下已沒了家,不能再沒了表哥了。還請阿姐為我出出主意,讓我能留在高家”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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