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辭舟的目光似乎被吸附在了酒館上,忍不住走得更近。
朝天與德榮對視一眼,心道不好,招來祁銘,想要一起架走他,說道“公子,別看了,我們回吧,這里不是”
正是這時,只見一名潛火兵將繩索牢牢綁在梁柱上,打喊著“讓開,都讓開”隨即從酒舍里跑出來,與其他幾名小兵一起拽住繩索的另一頭說“跟著我,一起使勁兒”
樓館快要坍塌,磚石瓦礫紛紛掉落,周遭地面震顫,一股久違的塵煙伴著嗡鳴聲鋪面襲來,潛火隊的衛隊長撤到江辭舟跟前,急聲道“虞侯,快往后撤,酒舍要拆了”
要拆了。
江辭舟聽到這三個字,腦中“轟”一下就亂了。
灼燃的火光與塵埃交織,他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場滂沱的雨中。
雨太大了,晨起幾乎看不到太陽,有人撐著傘來到他身邊,急問
“拆嗎”
“找不到溫阡了,快拿個主意,拆嗎”
“定的是今日,不能不拆,拆吧”
江辭舟怔怔地注視著前方,抬起手,忍不住喊
“別拆”
但這里不是柏楊山,也并非五年前,這里沒有洗襟臺,這里有的,不過是一個被燒空了的酒館架子,本來就該拆毀的。
酒館轟然一聲在眼前坍塌。
朝天與祁銘架著江辭舟疾步后撤。
可江辭舟的眼里,卻似乎只剩了那一團火色與彌散的飛灰。
青唯立在胡同口,怔怔的看著江辭舟被祁銘二人強行拽出酒舍的光亮處,看著他的眼神漸漸失焦,伏倒在地,捂住胸口一下一下大口地喘著氣,劇烈地咳嗽起來。
她知道他在洗襟臺下受過傷,也知道他有舊疾,但她不知道,他的舊疾原來是這樣的。
德榮很快從馬車里取了氅衣回來,披在江辭舟身上,見青唯還立在巷口,看了祁銘一眼。
祁銘頷首,來到青唯跟前“少夫人,虞侯的舊疾犯了,要進宮一趟,卑職送您回府。”
青唯的目光還在江辭舟身上,“為何要進宮”
祁銘道“少夫人有所不知,當年虞侯在洗襟臺下受傷,正是被送進宮醫治的,眼下見屋舍坍塌,疾癥又犯了,要進宮尋治病的老醫官。”
德榮將江辭舟扶到朝天背上,朝天將他馱起,快步走向馬車。
路過她的身邊,他似乎閉上了眼,修長的手指低垂在身側,整個人沒聲息似的,沒有如以往那般喚她一聲“娘子”,也沒有告訴她,他要去哪兒。
青唯沒覺得什么。
其實她本也不是他的娘子。
青唯點了點頭,對祁銘道“好,那我們走吧。”
說著,背過身,往街巷另一頭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要整理下接下來的大綱,今天就更這么多,明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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