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屬下把浴桶抬出去,把床鋪了,收拾收拾,少夫人和公子分開對面隔間住吧。”
德榮說過的,出門在外,想想公子最關心什么。
公子最關心少夫人,少夫人的意愿,必然就是公子的意愿。
朝天說做就做,不到一刻就把浴桶抬出屋,連床榻也鋪好了,隨后退出屋,深藏功與名。
青唯默了一瞬,起身就要去對面隔間,謝容與拉住她,“你留在這里。”
那隔間擱過浴桶,濕氣一時半會兒散不去,睡了不好。
他說著,收拾好擱在床前案幾上的信函,拿去對面隔間了。
兩邊隔間離得其實不遠,只一間正屋的距離,隔間沒有門,只垂著透光的竹簾。
今日本來歇得早,鬧了這么小半宿,已經有些晚了。青唯上了榻,拉過被衾,剛閉上眼,就聽到謝容與過來的腳步聲,聽他喚了聲“小野。”
她沒睜眼。
他就立在床前看著她。
她倒是好養,只這幾日,氣色就比剛重逢時好多了。
他想起她適才說的話。
“你我本就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
“如果我只是我,你只是你,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結為夫妻的。”
“連你的姓名我都是從別人口中的得知的,不是嗎”
原來她在介意這個。
想想也是,如果洗襟臺沒出事,他在深宮,她在江野,這一輩子能有一面之緣就不錯了。
而洗襟臺出了事,他還是王,她卻成了重犯,彼此之間的距離愈遠,不啻相隔天塹,可偏偏,一場陰差陽錯,讓他們成了假夫妻。
他自己倒罷了。
她輾轉飄零,伶仃奔走,又身負冤名,如何能不介意呢
且這些心結,大概不是一夕間能抹平的,總得慢慢來。
“小野。”謝容與又喚了一聲,“我知道你還沒睡。”
青唯猶豫了一下,睜開眼看了他一會兒,默不作聲地坐起身。
她知道她適才說話有些急了,不管真夫妻假夫妻,他待她很好,她知道的。
她抿了抿唇,想解釋“其實我無意”
“我的姓名,你是從別人口中聽說的”見她躊躇,謝容與接過話頭,溫聲問道。
青唯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謝容與于是低低笑了一聲“那重新認識一下,我姓謝,名容與,字清執,生于咸和十二年春。容與二字,是我父親取的,清執二字,是我舅父贈的。”他微一頓,輕聲問,“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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