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兩”
出價聲此起彼伏,不過片刻,這副無名氏所畫的四景圖已叫到了八百兩。
“無香閣,八百兩,還有沒有更高的”
謝容與看德榮一眼,德榮會意,頭一次舉了牌。
“臥雨閣,一千兩”
這話出,滿場嘩然,到底是一副仿作,畫師也濟濟無名,賣到一千兩,實在是有些高了。
誰知嘩然聲未歇,居然又有人出了價,伙計高呼,“聽濤閣,一千五百兩。”
德榮回過看謝容與一眼,見他沒什么表情,再次舉牌。
“臥雨閣,一千八百兩。”
“聽濤閣,兩千兩”
“臥雨,兩千三百兩。”
“聽濤,兩千五百兩”
這時,在各雅閣觀畫的眾人已不是嘩然了,間或傳來詫異不已的唏噓,甚至有人直言不諱,“到底是一副仿作,再好也不值這個價”
謝容與也蹙了眉,他買畫是為了查案,所以不惜重金,但尋常愛畫人肯出高價買畫,多少都是沖著畫師的名頭去的,這副四景圖的畫師乃無名氏,什么人竟這么跟他搶
德榮看了眼謝容與的神色,問,“公子,我們還出價嗎”
謝容與淡淡道“出,試試他的底線。”
不待片刻,鄭掌柜見臥雨閣又舉了牌,“臥雨,兩千七百兩。”
聽濤緊跟不止,“聽濤,三千兩”
“臥雨,三千一百兩。”
“聽濤,三千五百兩。”
“臥雨,三千六百兩。”
內樓中一片靜謐,眾人屏住呼吸,只待看這副名不見經傳的新四景圖會賣到何等高價,然而這時,聽濤那邊卻靜了下來。
鄭掌柜只當是聽濤放棄了,正欲敲定買家,這時,卻見聽濤又舉了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