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一行人過了數重房舍,越過內墻,來到內院的大花園內,只見亭臺樓閣,小橋流水,清幽寧靜,景致動人。
“師尊駕臨襄陽,清兒未曾遠迎,還請師尊降罪”白清兒到了里間,又向祝玉妍一禮,恭恭敬敬,讓人不免揣測,她和祝玉妍之間的關系,不似師徒,而似主仆。
她清秀可人,嬌小玲瓏,雖及不上商秀珣孤傲的清麗,但卻另有一股媚在骨子里且楚楚可憐的迷人風姿,令人心動。
祝玉妍當仁不讓的坐在首席,冷冷道“錢獨關呢”
說曹操曹操到,錢獨關從外腳步匆匆的走來,連忙向祝玉妍以大禮參拜。
祝玉妍在陰癸派內至高無上,又兼之其鐵血狠辣的手段,是以上下無所不畏。
見禮過后,白清兒不急不緩的說道“師尊蒞臨,清兒喜不自勝,不知師尊可再有訓誨于清兒,讓清兒有幸再次聆聽師尊春風化雨之音”
她的聲線溫婉清柔,與她的風姿配合得天衣無縫,尤其此時語帶凄酸,欲語還休,誰能不為之心生憐意。
祝玉妍看了一眼旁邊沒事人一般的墨非,收回目光,淡淡開了口。
交換襄陽的這個提議,讓白清兒和錢獨關面面相覷,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以她們的見識,還從未想到,襄陽這種大型城池,也是可以用來交易的。
不過祝玉妍乾坤獨斷,縱使白清兒和錢獨關心中有千般不愿,也阻止不了。
白清兒是祝玉妍弟子的身份就不提了,錢獨關只是個陰癸派的外圍弟子,地位大約只相當于中低層,當初打下襄陽,那也是多虧了陰癸派暗地里的大力支持,怎么有資格質疑祝玉妍的決定
再者說,陰癸派在錢獨關拿下襄陽之后,對襄陽的滲透,錢獨關也是心知肚明,他這個襄陽城主,只是表面上的,祝玉妍翻掌之間就可以將他打落地獄。
扶持注入錢獨關這些人的時候,祝玉妍就盡可能的下了鉗制的暗子。
她又豈是一個為他人做嫁衣的人
錢獨關和白清兒也從祝玉妍的口中得知了墨非的身份,以及即將接手襄陽的虛行之。
在襄陽兩三日過去,祝玉妍配合墨非,讓白清兒和錢獨關安排虛行之的接手工作。
虛行之原先在竟陵的原班人馬,陸陸續續來了大半到竟陵。
也有幾千士卒,在李靖和虛行之的安排下,分散著悄悄進入了襄陽。
驟然接手一個大型城池的所有權,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完成的事情。
但墨非還是相信虛行之能夠處理好的。
“師師尊”虛行之感覺自己一把年紀,還叫墨非這個看上去那么年輕的人做師尊,總是有些叫不出口“你準備離開襄陽了”
“對”墨非伸了個懶腰,道“我準備去一趟長安。”
虛行之猶豫了一下,道“師尊,有一件事我不吐不快。”
“有什么事情,你就說啊”墨非隨意道。
“我師尊收我為徒,是因為師尊心有宏圖,想用行之之才”虛行之沉聲道“可是有一事,師尊若不能應允,行之便是自斃,也不會相助師尊大業。”
“什么事情,還搞得這么嚴肅”墨非笑了笑。
“師娘她老人家便是陰后祝玉妍”
“她不是你們師娘,為什么你們總認為她是師娘呢算了,這個問題揭過,她的確是祝玉妍。”墨非無力說道“然后呢”
虛行之沉默半晌,道“我要邊不負的腦袋”
墨非摸了摸下巴,沒有說話,直接釋放了長生真氣,通知祝玉妍來一下。
“又找我什么事還能不能給我一點私人空間了”不一會兒祝玉妍就走了進來,不滿的看著墨非道“不是說了嗎那些事情你和清兒商量就好了,怎么什么事情都要找我這個宗主來解決你以為我很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