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乘坐一頁扁舟,向曼陀山莊而去。
在船夫的長篙下,總能在這許許多多縱橫交錯、棋盤一般的水道,找出一條道路。
船行大約兩個多時辰,轉過一排垂柳,遠遠看見水邊一叢花樹映水而紅,燦若云霞。
“行了,就在這里停下吧,免得你被那群女人抓住做了花肥。”墨非丟下了幾片金葉子。
一眼望將出去,那曼陀山莊都是紅白繽紛的茶花,不見房屋。
又是一個被段正淳那頭大仲馬坑苦了的女人,看來我墨非今天又要肉食布施一回,替段正淳化解他遭的冤孽。
“多謝公子”船夫拱了拱手,原本墨非就是允了重酬方才找到了一個甘愿冒險的勇士,是他該得的,不過他旋即又勸說道“如果公子若非必要,還是不要去那魔窟得好。”
曼陀山莊在姑蘇可謂是兇名在外,外人不得擅闖,不然鐵定被拿一群丑陋兇惡的婆子拿住,剁了,做花肥。
“哈哈,對普通人而言,那是魔窟,可是對我而言,那就是窟了。”墨非哈哈一笑。
在船夫驚駭的目光之中,墨非從船上飛躍而下,一下子跨越二十多丈的距離,橫渡了河水,落到了那曼陀山莊的土地上。
船夫一下子就什么都懂了,即便不會武功,但沒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嗎
原來這位看上去俊美得仿若天神的青年公子哥是個大高手,怪不得聽說了曼陀山莊的兇名,還敢去。
“大膽哪兒來得狗男人,膽敢擅到曼陀山莊來”
墨非剛剛踏入曼陀山莊的土地,就被曼陀山莊的人發現了,一隊女人在一個滿臉褶子的老婆子的帶領下,匆匆趕來,那領頭的老婆子一見墨非便兇狠的喝道。
墨非心中原本高高興興的,可卻被那婆子一句“狗男人”弄得心頭火起,眼中寒芒攢動,他可不是好脾氣的人。
當即雙指一捻,一枚蓮子落入他的指尖,屈指一彈。
“嗤”的一聲,那枚蓮子以驚人的破空聲朝那婆子激射而去。
看那婆子也是有些功夫的,勉強及得上墨非初見的秦紅棉,可怎么也不可能抵得過墨非一記拈花指。
“咚”
那枚蓮子撞在那婆子身上,當即就叫她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了出去。
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那一身的武功已經被墨非給廢掉了。
“閣下也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也不給自己積點口德,豈不聞禍從口出的道理”打完了人,墨非方才幽幽的說道。
“告訴此間主人,有大理無量山故人來訪。”懲戒了那婆子,墨非方才轉頭,對著匆匆趕來的其他仆婢說道。
被墨非隨手一記就打成重傷的婆子,叫做嚴婆婆,乃是曼陀山莊地位最高、武功最強的幾個婆子之一,卻那么輕易的敗在墨非的手中,其他那些持劍的女子自然不敢亂來,大部分留下警惕的看著墨非,另外有人趕緊去叫人去了。
“什么人如此大膽,闖我的曼陀山莊,還打傷我的人欺我曼陀山莊無人嗎”
墨非等候片刻,就有一對對青衣女子自山莊里面走出來,都是婢女打扮,手中各執長劍,霎時間白刃如霜,劍光映照花氣,一直出來了九對女子。
十八個女子排成兩列,執劍腰間,斜向上指,一齊站定后,最后走出一個女子,雍容華貴,宛如牡丹,百花之王。
“李青蘿”墨非細細的打量著這女人,甘寶寶、秦紅棉、刀白鳳幾女已經是絕美,單以容貌而論,這女人的容貌比她們,還要美上半籌,真是天姿國色、傾國傾城
一張嬌魘,嫵媚非常。
膚如凝脂,高挺的鼻梁,菱唇如弧,彎彎的柳葉眉下是一雙魅惑的丹鳳眼,眼波流轉之間盡是媚人的神態,顧盼之間便有一種勾魂奪魄的光華風采。
一頭烏黑的秀發高高盤起,端莊干凈,青蔥般的手指,均勻細致的腠理,仿佛臨塵的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