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過了一頓火鍋之后,黃蓉和郭靖離去,任諸葛正我挽留也挽留不住,他們兩人還有女兒和弟子留在客棧,卻是不便在神侯府留宿。
墨非看著離去的黃蓉,也沒什么動靜。
當然不是因為他對本子王沒什么興趣了,而是旁邊無情還在看著呢。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妞要一個一個的炮,總得有個先來后到嘛
所以哪怕他對本子王的伏鳳十八式有興趣,也得押后
火鍋之后,追命提著一壺十八年陳釀的女兒紅,一邊給自己灌著酒,說道“賈三手中的銅模是假的。”
“假的不會吧”鐵手驚詫道。
“我要是說錯了,我把我這雙眼睛挖出來。”追命道。
原本他是不打算說出這個消息的,因為事情一切有朝廷操持,關他這個升斗小民什么事情
他可是不出那種剛出江湖的熱血青年了,懂得什么叫做利益關隘。
銅模失竊這種要殺頭的案件,沾上一點,都是說不清的麻煩,倒是不如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這樣比較穩妥一點。
不然強出頭的話,說不定就會被什么人殺人滅口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他為了醉月樓的好酒,已經加入了神侯府,也不再是昔日那種沒有絲毫背景的武林人士,不會死得無聲無息,再加上加入神侯府,總得納個投名狀吧關于銅模案的線索,追命相信這就是最好的投名狀。
“那鑄造局的徐大人,竟然敢在這種事情上耍小手段,膽子不可謂不大啊”諸葛正我笑呵呵的說道。
“看來我們先前的猜測并沒有錯,就賈三一個三流武學高手,根本不可能獨自盜取得了銅模這種東西,背后一定是有一個勢力在把賈三當做幌子,吸引注意力。”無情道。
“我先前都告訴你們了,就是安家的安世耿啊。”墨非聳了聳肩,說道。
“那你說安家已經那么有錢了,為什么還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這不符合常理。”無情忍不住嗆了墨非一句。
“激將法啊,不過我這個人偏偏就吃這一套”墨非笑著說道“誠然,正如你們所說,安家已經富可敵國,鑄造假幣根本不能給他們帶來經濟上的利益,反而會帶來政治上的風險,但是你們為什么只考量銅模這種東西上的經濟利益,而忘記它所承擔的其他屬性,你們可不要忘記了,銅模這種東西,還關乎最基礎、也是最重要的事物民生啊”
鐵手抓了抓自己的光頭,說道“我還是不懂,這和安家有什么關系”
“當你錢多得永遠花不完了的時候,自然就會明白了,錢財其實并不是這個世界最能誘發人心貪婪的東西”
“是權力”無情說道“權力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致命的毒藥安家已經太過富有了,富有得如果不換取一個更高的追求目標,那么他們以后的生命甚至將毫無意義。那么如果將對財富的追求,轉化為對權力的追求,就很合理了。我朝雖然對商賈空前的寬容,但畢竟還保持著重農抑商的行政思維,安家明面上風光,但如果不能將這份財富轉化為權力的話,那么那么多的財富其實只是空中樓閣,說不定什么時候便會倒塌。”
“只是我還是有一點想不通,銅模這種東西的確牽扯到政治利益,可是安家要通過什么樣的手段才能將其轉化為雄厚的政治資源”
“這個你怕是得去問安世耿本人了,反正我只知道,安家這些年靠著金錢輸送,拉攏了不少高堂上的大員,座上賓包括但不限于蔡相等人”墨非笑了笑,說道。
“不管安家想做什么,反正他們既然有很大嫌疑,那么接下來我們就兵分兩路,一路人馬去監視鑄造局的徐大人,一路人馬去監視安世耿。”諸葛正我說道“這是我們神侯府建立而來辦的第一起案子,一定不容有失”
冷血在醉月樓的差事辦砸了,攪亂了醉月樓,還差點讓賈三給跑了出來,所以被捕神給趕出了六扇門。
當然,冷血其實是捕神的養子,而捕神本身并沒有親生兒子,所以是把冷血當做親兒子看待的,自然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放棄了冷血,而是因為捕神看不透諸葛正我這個老東西,又擔心銅模案最終被神侯府給破了,導致皇上越發認為六扇門沒什么大用,而把大量的權力分給神侯府,因此,他是準備將冷血放入神侯府,充當臥底的。
只是不知道諸葛正我是怎么想的,居然準備去招攬冷血。
墨非不相信這老東西看不出來冷血就是捕神設得套,但是他還是愿意收下冷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準備讓捕神賠了夫人又折兵
冷血本就是準備潛入神侯府,當諸葛正我一遞出橄欖枝,他肯定是順水推舟就答應了,于是神侯府又多出了一個編制,四大名捕就這么湊齊了。
在接下來的監視行動之中,諸葛正我他們發現,果然徐大人和安家的安世耿有莫大的聯系,這下子基本上可以確定,銅模案的背后主使者,就是安家。
只不過辦案肯定不是靠猜的,而是要講究實際的證據,拿不出證據來指證安世耿,那么他們即使是知道安世耿是背后主使者也沒用。
接下來神侯府的主要工作就是去搜集安家背后的證據。
由于安家財大勢大,和達官顯貴都有莫大的關系,不好招惹,顯然已經超出了無情和追命等人的能力范疇,萬一讓這幾人去尋找證據,鬧出點事情就得不償失了,所以這下子諸葛正我打算親自出馬,帶著冷血就去接觸了安世耿。
諸葛正我都親自出馬了,自然就沒有其他人什么事情了,所以墨非和追命,以及無情坐在一起,吃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