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守在靈堂的文才,只是拉了拉被子,翻了個身,然后就繼續打起了呼嚕。
“咚”
任威勇的棺材里面,傳來了一聲沉悶的聲音。
文才一無所覺。
嗯,他的呼嚕比那聲音大得多了。
“咚咚”
棺材里面又傳來了幾聲挖砸的聲音。
“咚”
一聲大響,讓九叔從房間里面睜開了眼睛,一下子坐了起來,眼珠子一轉,就想到了什么。
他披上單衣,趕緊前往放置任威勇棺材的靈堂。
九叔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下任威勇的棺材,沒有發現什么痕跡,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任威勇也是欺軟怕硬,文才在那兒睡覺,他拼命的砸棺材,但是等九叔來了,立即一動不動裝死了。
九叔轉過身,看了看還在酣睡的文才,好笑的搖了搖頭,上前去替文才蓋好被子,自顧自的說道“睡得像頭豬似的,這種人,最適合看守義莊不過了”
翌日。
吃過早飯后,九叔又帶著秋生和文才,以及墨非,去找任發了。
為任威勇找一個合適的墳墓,絕非一件簡單的事情,至少九叔昨天走了不少地方,卻還沒有找到一點眉目。
任家鎮不愧是任家的任家鎮,任府修建得頗為豪華,幾乎跟英國的莊園都差不多了。
當然,沒有墨非和伊芙琳在英國買的伯爵莊園那么大,任家這也該有的都有了。
“哇,婷婷家好大,好氣派,一定值不少錢吧”文才看著任府的模樣,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
“是啊,婷婷家這么有錢,誰要是成了任家的女婿,這輩子怕是都不用奮斗了,整天躺著都能吃香的喝辣的。”秋生也道。
“不過我喜歡婷婷,可不是因為她家里面有錢,就算她一無所有,我還是不會嫌棄她的”文才義正言辭道。
墨非“”
那任婷婷是不是還要為你的不嫌棄而感動呢
文才心中真是沒有一點數啊
一個小時后修改
“太好了,墨大哥,你不跟我們爭婷婷了”
文才頓時驚喜的大叫起來。
由于文才幾年“才”20歲,秋生更是才19歲,所以互相通報了年齡之后,墨非自然就成了“墨大哥”。
雖然就文才的樣子,墨非感覺這聲“墨大哥”,有點受之有愧
“傻瓜”秋生拍了文才一巴掌,說道“墨大哥的意思是,光上車,不買車票了”
“誒”文才瞪大的看著墨非。
這特么是人干的出來的事情嗎
“哈哈,我開個玩笑,你們不會當真了吧”
墨非摸了摸鼻尖,笑道。
“行了,都別胡鬧了煉尸就算了不是正道”九叔搖了搖頭,轉頭對秋生和文才道“你們兩個,去準備紙筆墨刀劍。”
“我需要做法來鎮壓這具尸體的尸氣,否則今天晚上它就要起尸了”
秋生和文才一臉懵逼的看著九叔。
“就是黃紙、紅筆、黑墨、菜刀、木劍啊,這都聽不懂嗎”九叔一人給了秋生和文才兩下,恨鐵不成鋼啊。
“師父,那你直說好了,為什么要用簡稱呢”秋生和文才抱著腦袋叫屈。
他們當然知道黃紙、紅筆、黑墨、菜刀、木劍這些常用的東西,可是當九叔用修行中人專用的簡稱說的時候,他們就懵逼了。
兩人跑出了靈堂,去準備東西去了。
看著秋生和文才離去的背影,九叔嘆氣道“我早晚得被他們兩個給氣死”
這句話都快成為九叔的口頭禪了,隔三差五墨非就聽到九叔說上兩句。
不過墨非覺得九叔也的確是對秋生和文才太過溺愛了,導致兩人心中沒有敬畏心,做事毛手毛腳,不知道要闖多少禍事,才能真正成長起來,成為獨當一面的道士。
義莊是九叔的老巢,這些東西自然不會缺少,很快秋生和文才兩人就聚齊了,回來了。
九叔換上了黃色的道袍,開始做法。
用刀抹了大公雞的脖子,用瓷碗接了滿滿一碗的公雞血。
掐了一個法訣,用手挑起糯米,放在燭火上點燃,火焰引入盛滿雞血的瓷碗之中。
再將墨汁倒入雞血碗中,迎著火焰,攪拌均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