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
一個明黃色的奏折從桌案上被直挺挺的扔出去,正好砸在跪在地上的腦袋,額角頓時鮮血流了下來。
“拖下去,斬。”冷冰冰的聲音從上首傳來,不帶一絲感情,如同鋒利的刀刃,說話間取人性命。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黃民安拼命磕頭,聲音砰砰的響,好像要把地上磕穿了一樣。
兩個侍衛一人架起一個胳膊,嘴巴塞上軟布,像拖死狗一樣拖了出去。
“皇上息怒。”太監李海上前給帝王倒茶,姿態低微,生怕一個小舉動惹怒了眼前年輕的帝王。
“宣,秦時明進宮。”
“是。”李海不敢耽誤,快步走了出去宣旨。
坐在上首的帝王揉了揉太陽穴,薄唇緊抿,額頭微微皺起,如瓊枝一樹,栽于黑山白水間,終身流露著琉璃般的光彩,漆黑不見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直淹沒得人無處喘息,無形中讓人敬畏。
這人正是凌初,一身明黃色龍袍,從當初無人問及的七皇子,到了現在萬人之上的帝王,這其中的曲折,無人能知。
只是這俯視萬民的帝王的心事,更是無人知曉。
“陛下,瑤妃娘娘來了。”李海尖著嗓子道。
不一會兒,一位宮裝女子裊裊娜娜的走了進來,李海識趣的退下,隨后這位女子像凌初行了大禮。
“臣妾參見皇上。”瑤妃抬起頭來,面龐與先帝的元妃有六成相似。
凌初隨手一揮,“起來罷。”
“是。”瑤妃站在一邊,半點沒有妃子撒嬌的模樣,倒像是下級像老板匯報工作一般。
瑤妃匯報的衛妃的情況,又說了一些其他從朝中夫人打聽出來的事情,還有宮中的庶務等事。
等這些說完,出了殿中已經是一個時辰后的事情了。
瑤妃的后背已經冷汗一層了,可是面上嬌笑連連,好像與皇上相處的很愉快一般。
宮內的人見狀,都說瑤妃受寵,宮內的消息都傳到宮外,紛紛都談論起了瑤妃。
瑤妃我就是個盡責的下屬而已。
這消息自然也傳進了紀府,紀夫人對瑤妃并不放在眼里。
“瑤妃不過就是個小戶人家的女子,能進宮已經是感恩戴德的事情了。”紀夫人摟著紀蘭珠道,“哪里像是我的女兒這般好看,定能讓皇上刮目相看。”
“是啊,瑤妃的姿色自然比不上我們家蘭珠。”說話的是紀蘭珠的姨母趙雙蘭,“有你父親的身份在,皇上自然更加寵愛的。”
趙雙蘭又說道,“聽說皇上這幾日心情不好,已經拖下去了幾個大臣,你妹夫這幾日也是心神恍惚。”
“放心吧,妹夫又沒犯事兒,皇上不會無緣無故的對妹夫怎么樣的。”紀夫人道,“妹妹,你何必這么擔心。”
葉似錦和青云正在擺盤端膳,明日葉似錦就能出門了,心里還有些迫不及待。
“韻兒怎么樣了”紀夫人問道,“如今年紀也不小了,也該再找一門親事啊。”
說起來自家女兒,趙雙蘭連連嘆氣,“這孩子如今閉門不出,當初都怪我,給她找了這樣一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