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啊。可是爸爸不爭氣,我這個當兒子的能有什么辦法,只能受著唄。又不能換爸爸。”
張支書“也可以。”
張瞳瞳搖頭“爸爸雖然不講理妻管嚴,好在還給我錢用。媽媽還是我的媽媽。可是要是換個爸爸,我的媽媽可能就要變成后媽嘍。”
張支書挺意外小孩會這么說。
張瞳瞳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媽媽要是怕爸爸就好了。”
“爸爸就不幫媽媽了真要是那樣,你媽媽不敢對你爸有所隱瞞,還不得天天跟你爸告狀。”
張瞳瞳想想班里那些怕老師的同學,不以告狀為恥反以告狀為榮,“那還是現在好。”頓了頓,“爺爺,你說爸爸媽媽怎么都不吵架啊他們要是都吵架,只顧跟彼此慪氣,是不是就沒空管我了”
張支書心中一凜,“你想干嘛”
張瞳瞳搖搖頭,“不干嘛。”
一周后,小芳剛下班,高素蘭遞給她一封信方劍平收。
小芳見寄信地址在水利部門附近,好奇不已。
他倆在信件這方面相對很坦誠,小芳就直接拆開了。
高素蘭好奇“寫的啥呀”
小芳氣笑了,信件內容很簡單,就是一首我住長江頭
高素蘭一看閨女的表情不對,立即出去,名曰去看看死老頭子又跑哪兒玩去了。
然而,她剛到胡同口,看到方劍平下了公交車,連忙沖他招手,告訴他小芳拆了他一封信,看一眼臉色就變了。
方劍平心中一凜,想起多年前的那封情書,忙不得往家跑。
甫一進院,方劍平就覺得空氣中都帶有殺氣。
妻兒都不在院中。
方劍平小心翼翼,輕手輕腳到臥室外間,就看到小芳在床上坐著,眼睛盯著外間。
“怎么在這兒”方劍平故作輕松地放下公文包,“我還以為你還沒回來。飯做好了沒我做飯去。”
“站住”
方劍平打了個激靈。
完犢子了。
看樣子事還不小。
方劍平深吸一口氣,走過去,拉過椅子在她對面坐下,“病了還是張瞳瞳個小混蛋又惹你生氣了”
小芳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怎么了你不知道”
“我知道,你是我媳婦”
小芳斂起笑容。
方劍平不敢再貧,“我就是死,你也得讓我死個明白不是嗎。”
“你又沒做什么,干嘛這么說”
方劍平“我要是做什么了,就會說你,發什么瘋呢。末了還會倒打一耙,嫌你沒事找事,無理取鬧,無事生非。”
“看來你挺懂啊。”
方劍平搖頭“沒吃過豬肉誰還沒見過豬跑。再說了,我們單位你也知道,蒼蠅都是公的。林子大了難免什么鳥都有。他們抱怨妻子不懂事。我說他們,要從自身找原因。沒有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姑娘,愿意變成無理取鬧的潑婦。除非他們娶的就是潑婦。如果是那樣,求仁得仁,就更沒必要抱怨了。”
小芳也不想跟他吵架,尤其張瞳瞳還在對面房里寫作業,“自己看看吧。”
方劍平接過去,不禁說“我就知道又是這事。”
“你知道”小芳猛然轉向他,“方劍平”
方劍平忙說“跟那次不一樣。”伸出手指,“戒指。第一個月工資買的,還有你手上的。你沒摘下來過,我也沒摘下來過。”移動一下戒指,赫然有個戒指印,“我們單位上到一把手,下到門衛大爺都知道我已婚,家庭和睦。”
小芳“你是不是樂于助人了”
方劍平想一下,“你如果說中午下雨,同事忘了帶傘,沒法回家,我把傘借給他,跟別的同事湊合一把也算的話,那我沒少做。可是都是男同事。女同事找我借,我都是說我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