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瞳瞳“不會我媽媽說,只要有本事能賺錢,不會洗衣服做飯根本不算事。大不了下館子,買洗衣機。”
客廳離廚房不遠,張瞳瞳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小芳聽得一清二楚,“方劍平,趕明兒咱們買臺洗衣機吧”
方劍平“到秋再買。我手上沒多少錢,再買還得找叔和嬸要。剛添了電視,再買洗衣機他們肯定心疼的睡不著。”
小芳“那以后獎金我自個留著。”
方劍平點頭“早應該這樣。也不知道他們存了多少錢,擱哪兒存的。”
“大頭存銀行了。聽栓子哥說好像是定期。”小芳說起這事,想到銀行利息極低。雖然她前世死的時候投資房產沒什么賺頭,可如今買房很合算,“方劍平,你說咱們回頭是不是買兩間門面租金再少也比銀行利息高吧”
方劍平“在這兒那還不如存銀行。”
“當然不是,首都啊。”
方劍平搖頭“咱們的錢不夠。再過幾年吧。我聽同學說過,門面房和樓房沒怎么漲,漲的一直是咱家那種房子。”頓了頓,“咱們要是還能回去,其實也不用買。學校給你一套,國家再給我一套,咱倆住一套,給張瞳瞳一套,咱家那個房子都沒人住。”
小芳想想等他倆退休的時候退休金肯定高的可怕。
哪怕兩千年以后再買也買得起。
“那這事以后再說。栓子哥拿了一只雞,殺了吃了吧”
方劍平“不是還有兩只殺好的”
“他拿的公雞。”
公雞打鳴能傳遍整個大院。
方劍平拉開爐子就拿刀,“那殺了吧。”
難得清凈兩天,他可不想五點鐘天還沒亮就起來。
然而他的雞殺了,隔壁梁副縣長的雞沒舍得殺,天天早上打鳴,比鬧鐘還準。
方劍平的作息都被雞叫的特別規律,晚上八點多上床,五點左右準時起。以至于都不敢跟小芳深入交流。
偏偏剛過了年不忙,方劍平閑的難受,一邊下鄉查看,一邊讓張瞳瞳旁敲側擊,梁副縣長家怎么回事。
張瞳瞳不知道他爸想干嘛,還以為他想問問那大公雞哪兒買的,所以就直接問梁老太太了。
方劍平本意是如果是老家親戚送的,那他就建議梁副縣長殺了吃了。
雞是梁老太太的閨女送的,方劍平不好意思攛掇梁副縣長吃了,就攛掇小芳,“咱們周六晚上出去住吧。”
“出去住”小芳奇怪。
方劍平點頭“去賓館住。”
小芳無語又想罵人“你夠了”
“那你說說從春節到現在多久了。”
小芳“一個半月,怎么了”
方劍平“人的情緒還有許多方面就像蓄水池,一段時間不放水極有可能溢出,甚至發生洪澇災害。”
“那怎么沒見你憋瘋”小芳奇了怪了,他哪來這么多歪理啊。
方劍平“已達到臨界點。”
小芳翻個白眼。
“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小芳“怎么跟爹娘解釋”
方劍平“就說我陪你在學校印試卷,讓他們先睡。”
“虧你想得出。”小芳不禁說,“還不如讓梁老太把雞殺了呢。”
這個辦法最直接。
方劍平也想啊。
可是因為他梁副縣長沒了大孫子,萬一再猜出他年前所忙活的“菜市場”是他的主意,心里指不定怎么恨他。
又怎么可能配合他把雞殺了。
方劍平“你看這里連個公園都沒有,天氣又冷,除了吃飯睡覺還能干什么”
“還可以打孩子。”小芳順嘴接道。
方劍平愣住。
待他反應過來哭笑不得,“虧得張瞳瞳最愛你。”
“肯定不行,你就別想了。哪天去市里開會,我跟你一塊去吧。”
方劍平“那肯定不止我一個人。”